“咳咳”
顧川用胳膊撐著牆壁慢慢起身，啐了口嘴裡的血沫子，慢慢朝著孫弈秋走去。
沿途，還從地上拾起了一根鋼管。
來到近前，顧川淡淡的吐了個菸圈，扭頭看向紅袖。
“我要是打死他，會有什麼後果？”
紅袖聞言，也從兜裡掏出一支細煙自顧自的點上，紅唇微啟，吐出陣陣煙霧。
隨即扭頭看向顧川，“你說呢？”
顧川撇了撇嘴，“果然，現實不是小說。”
這裡是法治社會，還是要遵循法律的，不像某些小說裡的一樣，殺人都能一筆帶過。
“那若是打斷條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顧川吞吐了口煙霧，自顧自的開口，旋即將目光看向面前蜷縮在角落裡的孫弈秋。
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中，多少帶著幾分冷冽。
顯然，孫弈秋演的這出關門打關門打‘單純’、‘善良’、‘帥氣’總裁的戲碼
讓顧川很生氣。
“對不起！”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帶人來堵你。”
“求求你，求求你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川的笑容落在孫弈秋眼裡，好似惡魔般可怖，讓人不寒而慄。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顧川使勁的磕頭。
嘴裡，還不斷念叨著，希望他能饒恕自己。
自己只是一時興起，被豬油蒙了心。
並且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顧川聞言樂了，用手裡的鋼管輕輕點了點孫弈秋的腦袋，蹲下身去，開口道。
“這可不像孫大少的作風啊。”
“剛剛你那囂張的氣焰呢？”
“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要不”
“你恢復一下？”
孫弈秋哪裡聽不出顧川是在嘲諷他，當即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對不起，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
“只要您能放過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顧川聞言，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隨即看向小巷中覓食的一條流浪狗。
“做什麼都行？”
“那我給你喂點春藥，讓你跟那條流浪狗來一發怎麼樣？”
說到這裡，顧川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身旁，聽到這話的紅袖，忍不住蹙起眉頭，瞪了顧川一眼。
她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師弟除了嘴賤以外，竟然還是個變態。
而那孫弈秋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好像吃了死孩子一樣難看。
隨即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顧總可真會開玩笑。”
讓他跟一條流浪狗配種，這踏馬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他又不是阿三。
況且，他連那條流浪狗是公是母都不知道。
母的還好說，若是公的
他以後還踏馬怎麼做人？
一個弄不好，還會留下陰影，下半輩子都廢了。
聽到孫弈秋這番話，顧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
隨後，伸手薅住了孫弈秋的頭髮，左右來回晃了晃。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顧川手上的力道不小，還扯到了那塊破開豁口的頭皮，疼的孫弈秋險些一嗓子嚎叫出來。
但他還是強忍著，賠著笑臉。
“顧總，只要您能饒了我這次，以後，我就給您當牛做馬。”
“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為您鞍前馬後。”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孫弈秋心裡卻在發狠。
狗東西，今天算是本少爺栽了，先讓你嘚瑟一會。
等本少爺臥薪嚐膽，忍受了胯下之辱後，一定會洗刷今天的恥辱。
讓你亦如今天這樣，跪在地上求我。
顧川看著孫弈秋那副哈巴狗似的笑模樣，臉上笑容愈濃。
沒有接茬，只是緩緩的開口道。
“你知道狼是如何被馴化成狗的嗎？”
孫弈秋聞言，臉色微微一愣，旋即擠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
“不知。”
“還請顧總解惑。”
怎料，孫弈秋這話剛說完，顧川抬腿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