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見狀也是一愣,可隨後,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便宜師姐的那番話,在耳畔迴盪。
“那幾個莫名其妙死了,不過,我把他們請了過來。”
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顧川忍不住的開始了頭腦風暴。
‘不會吧?師姐該不會想那個吧?’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老一套?’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電了?”
陳江河伸著腦袋湊了過來,東張西望著。
顧川聳了聳肩,“估計是想搭臺子請咱們看場演出吧。”
陳江河聞言一愣,“你在說什麼鬼話。”
“這還拍賣著呢,看什麼演出?”
“而且這黑燈瞎火的,演什麼?脫衣舞啊?”
顧川聽到這話,臉色忍不住一黑,扭頭瞪了他一眼。
這老不正經的,正拍賣呢竟然還想著脫衣舞。
“按理說,這樣大的拍賣行,應該會應急供電裝置啊。”
沈亞楠將下巴抵在顧川椅子的靠背上,身子往前靠了靠,似乎這樣能帶來幾分安全感。
“誰知道呢。”顧川點了根菸,為這黑暗增添了幾分光亮。
說完,他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向了不遠處的紅袖。
果然,她的神情異常淡定,沒有半點因為停電所帶來的慌亂。
“大家安靜一下。”
“應該是線路故障,工作人員正在加緊搶修,應該很快就能修好。”
臺上,王麻子敲了敲木槌,維持現場的肅靜,耐心對眾人解釋道。
說完,他心裡也泛起些許狐疑。
不應該啊。
為了這場拍賣,準備的十分充分,各項檢查都做過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難道說,是人為干預的?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倏地,王麻子似是想到了什麼,腦海中湧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瞳孔猛地一縮。
難道,是有人想趁機渾水摸魚,偷盜文物?
可這拍賣場的安保做的十分到位,就算盜取了文物,也不可能帶離現場。
“你這什麼破玩意,竟然還能停電。”
“真他孃的服了,這黑燈瞎火的,能看見個叼啊。”
“窩草!”
“誰踏馬偷襲我?”
“哪個王八羔子給了我一嘴巴子?站出來,老子今兒個把你扒光了,扔到上面去跳脫衣舞。”
人群騷亂,雖然王麻子出聲安撫了大家,可也只是稍稍起了點作用。
現場,依舊有些混亂,跟趕大集似的。
“嗯?”
忽然,顧川察覺到了異常,因為椅子下面,突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縱使他這般膽大妄為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嚇了一激靈,險些一嗓子嗷嚎出來。
心裡罵罵咧咧,‘這便宜師姐搞的什麼鬼,怎麼還嚇唬自己人呢?’
可就在顧川準備抄起桌上的菸灰缸朝那爪子砸去時,忽然,一個腦袋又從椅子下面鑽了出來。
一頭金髮倒映在目光中,雖然黑燈瞎火,但還是依稀可見。
隨後,那個腦袋輕輕轉動了一下,隨即,一張漂亮的臉頰出現在視野中。
金髮碧眼,看到那人影,顧川愣住了。
這不是之前賭石時見到的姑娘嗎?高冷or社恐的女孩。
最後,還因為自己搶了她的石頭,對自己心懷幽怨呢。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還鑽到了自己的椅子下面,難不成...
她想忍受胯下之辱?
該不會,她就是那便宜師姐準備的人手吧?
難道說,她就是那幾個‘死人’之一?
也不對啊,這不還喘氣呢嘛,小手也有溫度,不像是女鬼。
而且,她此時的樣子,也不像是嚇唬人的女鬼,反倒像是...
被嚇唬的人。
因為她正蜷縮在自己的椅子下面,瑟瑟發抖,小臉煞白。
從椅子下面爬出來後,她蜷縮在自己腿邊的角落,雙手抱著膝蓋,將腦袋都埋了進去。
“哈嘍,can you speak chinese?”
顧川微微欠身,對著蜷縮在角落的美少女說了一句蹩腳的英文。
可那女孩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