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顧川從一家快餐店走了出來，站在門口長舒了口氣。
“像我這身價還吃快餐店的，世間少有啊。”
顧川臉上噙著笑意，自吹自擂道。
今晚學姐不在，終於能睡得安穩覺了。
顧川這樣想著，邁步朝酒店走去。
有兩條路，一條是帶有直角邊的大路，一條直線的小巷。
雖然顧川的高數有些拉胯，但好歹有些底子在，兩條直角邊大於斜邊還是懂得。
所以，他選擇了小路。
當然，除了省力之外，就是這些小巷中，燈很亮，七彩的小燈一閃一閃的。
那些掛著‘xx足療’牌子的小店，看上去就很讓人嚮往。
若是劉博文在，肯定會拉著他去洗腳。
不過，像顧川這種正人君子，怎會如此粗鄙？
他只會進去，反手把門關上，然後用力譴責她們這種行為。
顧川邁步走在小巷中，周圍霓虹燈閃爍，不少姑娘倚靠在牆根上，抽著煙，好奇的打量著他。
有年輕貌美的，有半老徐娘的，總之質量參差不齊。
“小帥哥，來玩會嗎？”
有姑娘吐了個菸圈，靠在牆上衝顧川吹了個口哨，笑臉盈盈的將他上下打量著。
“看你長得這麼帥，姐姐給你打五折啊？”
顧川聞言，扭頭朝那姑娘看去。
晚上依舊有寒風在吹。
那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下面是一件修身的牛仔褲，趿拉著一雙棉拖鞋。
樣貌嘛，長得還算不錯，脖頸處還有個紋身。
這寒冬臘月的，姑娘們站在小巷中瑟瑟發抖，難道就不想照顧一下她們嗎？
你不幫，我不幫，姑娘怎能奔小康？
顧川同樣打量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侷促與慌張。
畢竟，他已經不是連去網咖都心驚膽戰，害怕被家長抓包的十七歲小孩了。
如今，他已是能自由穿梭在各大洗浴中心，而讓媽咪換一批的十八歲少年了。
“能免費嗎？”
“畢竟...”
“我還是個學生。”
顧川聞言一笑，盯著那姑娘討價還價道。
聽到顧川還是學生，周圍不少姑娘投來的目光頓時減少了大半，興致缺缺。
畢竟，她們在這是做生意的，可不是搞慈善的，有錢就是爺。
若是沒錢...
呵呵，別說你是學生了，你就算是畜生，也免談。
而之前出言詢問顧川的姑娘，聽到這話後，臉上的興致也消散了大半。
隨即將煙丟到地上用腳踩滅，晃了晃比量出四根手指。
“最少四折。”
顧川聞言笑了笑，“改日吧。”
說完，他便徑直朝前方走去，耳邊，不時還傳來那些姑娘的鄙夷聲。
“穿的人模狗樣，還以為是什麼大款，敢情是個窮學生啊。”
“呵呵，你這話說的，大款也往咱們這來啊。”
“這倒是。”
顧川搖頭笑了笑，也不計較這些，從口袋裡掏出煙來，叼上一根。
隨即兜開風衣的半邊，為自己擋著風，吧嗒吧嗒的開始點菸。
可火機吧嗒了許久，也不見有火苗竄動，這讓顧川倍感無奈。
讓姑娘小瞧也就罷了，眼下怎麼連這火機也不支稜不起來了？
顧川無奈，將火機重新裝進兜裡，將嘴裡的煙取下。
“嗯？”
可煙剛剛離嘴，他忽然發現，這小巷竟是安靜了下來。
剛剛，還在耳邊迴繞的姑娘們的議論聲，全都消失了。
尼伯龍根？
還是鬼蜮？
顧川心下想到。
可當他抬頭看去時，這兩種猜測都被他否定了。
哦，原來是古惑仔清場啊。
“嗤嗤嗤”
循著顧川的視線望去，閉塞狹窄的巷子，此時空無一人。
原本依靠在牆根談天說地的那些姑娘，都已經不見，只剩燦爛的霓虹燈還在閃爍。
而在巷子盡頭，有六七人影走來，身穿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襯衣，脖子上還繫著領帶。
每個人的手裡，都攥著一根鋼管，拖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顧川回頭去看，原本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