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扭頭瞪了顧川一眼。、
“你在胡咧咧”
顧川見狀，立馬抓起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塞到了他嘴裡。
旋即看了一眼沈亞楠手腕上的手錶，抬頭望向對面的沈瞎子。
“時間也不早了，還有不少物件等著鑑定呢，大家就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了。”
“你們要想賭，我鬥地主裡面還有不少歡樂豆，都送你了。”
說完，顧川開始扒拉桌子上的籌碼，包括那些玉石，全都收入囊中。
嘴角咧的跟毒液一樣，一邊扒拉一邊對沈瞎子感謝著。
“謝謝哈。”
“有了這些錢，我就能儘快還完賭債了。”
沈亞楠聽到這話，有些幽怨的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抽象了。
其他人見賭局散場，沒熱鬧看了，便紛紛離席。
畢竟，顧川說的沒錯，他們來這的主要目的可是為了古董。
而這賭石，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罷了。
沈瞎子沒有說話，只是從位席上起身，看了顧川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你等著，神氣不了多久了。”
孫弈秋撂下一句狠話，便像哈巴狗一樣跟著離開了。
而金昌盛，暗罵了一句晦氣，便轉身離開。
可不久，他竟又折返，拿著一支不知從哪弄來的玫瑰花，朝著美女荷官，花魁走了過去。
“美女，今夜可否賞臉，共進晚餐啊？”
陳江河啃了一口蘋果，盯著身旁的顧川，有些不甘心道。
“不是，這就讓那老王八蛋走了？”
顧川聳了聳肩，“那能怎麼辦？”
“再賭下去，輸的肯定是我們。”
陳江河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顧川拾起桌上的一塊石頭，遞給陳江河，“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同。”
陳江河接過石頭，仔細打量著，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
接著，又拿起小手電開始打光，依舊沒察覺到什麼端倪。
“沒什麼問題啊。”
顧川佯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不是吧，這麼明顯的標記都發現不了？”
“小陳，還得練啊。”
陳江河臉色黑如鍋底，開口就是國粹。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聞聞。”顧川將石頭翻過來，重新遞給陳江河。
陳江河見狀有些狐疑，試探性的聞了上去。
“這也沒什麼味道啊？”
可當細細去聞時，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些石頭有許多，都被做了手腳。”
“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名喚‘噬石水’，塗在石頭上，會慢慢滲透進去。”
“碰到翡翠，就會發出這種淡淡的香味。”顧川開口解釋道。
透過這幾輪的賭石，他發現，凡是散發出這種花香的，都能開出翡翠。
味道越濃，所開出的翡翠價值越高。
當然，這裡所謂的濃郁，也只是相對而言，味道依舊很淡，尋常人難以察覺。
當然，也有例外，就像紅袖開出的那兩塊石頭，以及剛剛他切的那塊蟲卵石。
可能，這種極大機率開不出東西的石頭，連讓他們做手腳的資格都沒有吧。
只是，噬石水這種東西極為珍貴，乃是由毒蟲，草藥，靈芝，雪蓮等物什釀造而成。
而且，早就已經失傳了，不曾想，竟在今日見到了。
看來，這九門的底蘊，超乎了他的想象。
從這噬石水也能看得出來，沈瞎子此次，勢在必得。
陳江河聞言，瞳孔微微一縮，“竟然是噬石水。”
顯然，他也聽聞過這物什的名頭，只是從未見過。
沒想到，沈瞎子連這種東西都有。
隨後，他又忍不住詢問。
“既然你知道他做了手腳，那我們將計就計，也透過花香，不就能贏了嗎？”
顧川搖了搖頭，“剩下的那些石頭裡，幾乎沒有攜帶花香的了。”
“可那沈瞎子仍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你覺得他會沒有後手？”
這些石頭能被塗上那種液體，顯然，拍賣行裡有他們的人。
沒有花香，沈瞎子依舊能夠選到翡翠價值高昂的石料，可他們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