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多處撕裂傷,鮮血星星點點地灑在衣服和褲子上。
當然,我也擊中了康寧好幾下,他的鼻子和嘴巴也在冒血,只是沒有我這麼慘,不至於趴在地上起不來,還能穩當當地站在臺上。
不過,我也不至於爬不起來!
我慢慢的,一點一點,從地上爬起來,途中還不斷淌血,殷紅的鮮血從我身體各處滴落,砸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梅花狀的印記。
“你幹嘛?”不知什麼時候,戴濤又來到了擂臺邊上,看似為我加油實則低聲說道:“知道你很猛了,知道迷蹤拳很厲害,知道你不屈服,是個響噹噹的男子漢!但你打不過他,趕緊在淘汰之前捅他一刀行嗎,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多重的傷……這樣下去,還是不能保證我下場一定能贏啊……”
“滾!”我咬著牙,沉沉說道,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聽他嗶嗶。
“你說什麼?!”戴濤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
“滾!”於是我又重複一遍。
“你想死了是吧?!”戴濤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這是滕老東家的意思,你要違抗他老人家的命令嗎?!”
“滾!”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聲音也粗了起來,指著滕千山的方向,“你和他一起滾!”
這句話聲音很大,現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滕千山的一張臉立刻綠了。
戴濤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能贏的……”我呼著氣,揉了一下略微腫脹的眼睛,又擦了一把鼻子上的鮮血,“我一定能贏的……”
說畢,我便“噔噔噔”地朝康寧奔了過去,只是速度一點也不快,動作也一點不威猛,反而一瘸一拐的,像是被人打斷了腿的狗,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來來來,我看看你是怎麼贏的!”康寧哈哈大笑,再次狠狠一拳砸了過來。
這一次,我沒有用雲手,也沒用捋手和撣手。
而是……纏手!
迷蹤拳裡有一招纏手,出自分筋錯骨手,是一種擒拿手法,即手掌像藤蔓一樣纏繞對方的手臂或臂膀,一瞬間就能將對方的關節給卸下來!
先前之所以不用,自然是因為這招還沒練熟,貿然去纏的話很容易被康寧提防、打斷,所以我一次次地接近他,並努力地尋找機會。
期間不斷地使用雲手、捋手和撣手,除去常規的進攻和防守外,還一直摸他的關節在哪裡,力圖一瞬間將其卸下。
因為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絕對不能拖泥帶水,必須做到乾脆利落。
一瞬,只有一瞬!
我確定自己完全摸準了康寧的關節位置,而且被他數次擊倒在地之後,他對我的防備也降低很多,根本想不到我在打什麼主意。
眼看我一瘸一拐地奔過來,康寧一邊大笑一邊狠狠擊出拳頭。
通背拳,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剛猛。
纏手!
與此同時,我的手掌迅速探出,如藤蔓一般纏上康寧的胳膊,在摸到一塊凸起的地方時,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笑容,像是油膩的老男人摸到了心愛的小女孩。
“咔嚓——”
一聲脆響,康寧的胳膊便脫臼了,整條手臂像是爛泥一般軟了下來,所謂剛猛霸道的拳頭當然也失去了力氣。
“嗯?!”康寧一臉詫異,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砰砰啪啪——”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立即使出了撣手、撣手、撣手、撣手……
康寧的一條胳膊已經廢了,另外一條胳膊就算還能抬得起來,也完全無法抵擋我快如驟雨和疾風般的拳頭。
撣手、撣手、撣手、撣手……
深知機會只有一次,我抓住了就不會放過,當即拳頭如暴雨一般擊向康寧的臉頰、脖頸和胸口。
康寧猝不及防,先是胳膊被卸,接著整個人又遭到重擊,直接被我給打懵了,想還手也沒了機會,腳步不斷後退、後退、後退。
終於,到了擂臺的邊上。
“我擊敗你了!”
我大喝一聲,狠狠一拳擊出,正中在康寧的面門之上,受到重創的他當即如同拋物線一般飛出,最後又“咣噹”一聲狠狠砸在水泥地上。
躺在地上,康寧半天沒有反應,顯然已經被我徹底打昏了頭,整個人恐怕還處在天旋地轉的狀態之中。
不光是他,現場也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吃驚地瞪大雙眼,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