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授意別人去殺,親自動手還真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得手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害怕或是恐懼,反而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大概是因為艾葉死的實在太慘,我報仇的慾望也太過強烈。
來不及多想什麼,我又迅速朝白潤傑的方向衝去。
黑漆漆的叢林之中,對其他人來說視線受阻,但對戴了夜視鏡的我來說暢通無礙,很快就鎖定了白潤傑的位置,那傢伙正站在某棵大樹前面打著電話。
熟練地張弓搭箭、扣動扳機。
就聽“颼”的一聲輕響,一支利箭劃破夜空、呼嘯而出。
“真的假的?!”與此同時,正在打電話的白潤傑一臉詫異,不知聽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朝左右看去。
我這支箭本來非常準,就是瞄著白潤傑的心臟而去。
如果他不亂動,就能和潘玉書一樣一命嗚呼。
但他偏偏動了,轉頭看向左右的時候,上半身也微微發生傾斜,這一箭雖然“噗呲”一下穿過他的胸口,但顯然並未射中他的心臟。
因為他沒有像潘玉書一樣當場倒地身亡,而是慘叫一聲過後,還踉踉蹌蹌地往前奔了幾步,雖然後來也“咣噹”一聲摔在地上,但雙臂竟然還有力氣撐著往前爬去。
一箭沒有射死,那就來第二箭嘍。
我又張弓,搭上了第二支箭。
但剛準備射出,就見一道黑影閃過,有人迅速把白潤傑抱起,“噔噔噔”地往前奔去。
定睛一看,竟然是趙黃河的四徒弟段航。
我微微皺了下眉,還是舉起十字弩,迅速扣動扳機,又是“颼”的一道破空之聲,一支利箭狠狠穿透了段航的小腿。
“啊——”
一聲慘叫過後,段航重心不穩,狠狠一頭栽倒在地,抱在懷裡的白潤傑也跌了出去。
我沒時間搭理段航,再次搭上了一支箭,朝白潤傑的胸口射了過去。
在這緊要時刻,白潤傑竟然抓著段航的衣領,雙臂用力一把其拖到了自己身上!
好傢伙,這是要拿段航當擋箭牌啊!
“颼——”
於是這一箭中在段航的肩膀上,劇烈的痛苦再次讓他慘叫起來。
白潤傑胸口中箭,雖然沒有傷及心臟,但也算是受了重傷,剛才一把將段航拖到自己身上當擋箭牌,已經算是迴光返照,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時候已經完全不能動了,整個人面色慘白、氣若游絲。
而段航雖然小腿和肩膀各中了一箭,但不危及性命,整個人也還能動。
所以他目眥欲裂,惡狠狠瞪著白潤傑:“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剛才救了你!”
白潤傑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但眼神中沒有一絲絲的懺悔,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和害怕,畢竟趙黃河等人都被引到遠處,這時候根本沒有人來幫他們了。
見狀,我便繼續舉起十字弩對準二人。
段航回過頭來,看著一身“野戰裝備”的我,氣喘吁吁地道:“龍門商會根本沒有援兵,自始至終都是你們幾個作戰!”
“……哦?怎麼說?”聽到這話,我站住了腳步。
“來到大理,藏身洱源縣,是你故意放出訊息;葉桃花、包志強、老狼等人開始行動,也是你佈置的煙霧彈!”
段航眯著眼睛,沉沉地道: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師父以為你們很好拿捏、很好對付,只帶幾個徒弟就能將龍門商會殺個片甲不留,從而避免被華章商會的千軍萬馬所包圍——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地盤!”
“你挺聰明的嘛!”我微笑著說道:“這些事情說著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每一步都要恰到好處,才能吸引你們漸漸上鉤。”
“不錯!”段航繼續說道:“包括你的中途“消失”也是一樣,師父以為你走水路去接應其他人了,實際上就穿著這一身,一直藏在洱源縣的境內!華章商會的人查來查去,不僅將洱源縣翻了個遍,就連茈碧湖都走了個來回,也始終沒有想到你能藏到這種地步……”
段航上下看著我的裝扮:“簡直和軍隊裡的野戰軍沒有任何區別了!”
“這個嘛,多虧了二愣子,是他教我怎麼藏的,專業特種兵是厲害啊……”我發現自己有點欣賞對方了,這傢伙的腦子還真好使,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段航接著說道:“二愣子、向影、姜樂、麻雀的作用就是引走我們師徒,好讓你在暗中可以幹掉潘玉書和白潤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