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導插手這事,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別說漏了!”
“放心,我這肯定不會漏的,不會有人知道是您把人放了。”我給予了保證。
“好的。”時承志掛了電話。
“真是個好哥哥啊!”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希望他能好好的吧,照顧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弟弟確實費勁……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了!”
……
另外一邊。
在陽臺打電話的時承志收起手機,走到另一個房間裡。
時承雲正在這裡大吃大喝,桌子上擺了滿滿登登的外賣盒子,臭豆腐、小龍蝦、燒烤、炸串應有盡有。
聽到腳步聲,正在切披薩的時承雲抬起頭來,咧著嘴說:“哥,一起吃點啊!”
“……不吃了!”時承志搖搖頭,“阿雲,你以後聽點話,別再到處惹麻煩就行了。”
“對不起,哥。”時承雲低下了頭,“等過幾天,我就去外面找工作……爭取以後不煩你了。”
“你找什麼工作……你能幹得了什麼啊!”時承志輕輕地嘆著氣,“別出去了,我這點工資雖然不多,但養活咱倆是沒有問題了!”
“你別總養活我啊……你得娶個媳婦,給咱老時家開枝散葉!”
“開什麼枝,散什麼葉!”
時承志突然來了火氣:“你天天惹麻煩,哪個女人會跟我啊!”
時承雲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承志忍不住道。
“我知道。”時承雲低聲說道:“沒事哥,你忙去吧,我以後肯定不再惹麻煩了。”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時承志轉身出了臥室,他確實還有一堆工作需要處理。
關了客廳的燈,時承志走進衛生間,準備洗一把臉再出門。
“嘩啦啦”的流水聲中,時承志還能聽到弟弟大吃大喝的動靜,“咔嚓咔嚓”——這是漢堡裡的生菜正在被咀嚼,“嗝嗝嗝”——這是可樂灌進肚子裡的迴響。
但不知什麼時候,聲音突然停了。
不可能吃飽了,時承志很瞭解弟弟的飯量,將其稱之為“人形飯桶”都不為過,最高記錄是不間斷地吃了一個小時……
這才幾分鐘啊,哪可能吃飽了?
“阿雲?”不知發生什麼事了,正在擦臉的時承志喊了一聲。
無人回應,屋子裡靜得像是正在鬧鬼。
“阿雲?”時承志愈發覺得奇怪,頭也來不及梳,轉身出了衛生間。
走進臥室一看,桌子上仍舊擺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外賣盒子,有的已經空了,有的仍舊滿滿當當,時承雲卻消失不見了。
“噔噔噔——”
大門敞開著,有風不斷吹入,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阿雲……”意識到弟弟被人給綁走了,時承志怒不可遏,立刻衝進廚房,抄起一把菜刀追了出去。
“噔噔噔——”
密如鼓點腳步聲仍舊持續響起,一個人影自樓梯上方一閃而過。
“站住!”時承志大喝一聲,手持菜刀緊追上去。
跟隨著黑影的腳步,時承志很快來到樓頂天台。
這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頭頂明月高懸、星辰點點,深秋的寒風不斷呼嘯而過,一個黑影站在樓頂的邊緣。
黑影手中抓著一截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時承雲,堪堪綁了雙腿,整個人在空中晃晃悠悠。
二十一層的高度,只要趙黃河一鬆手,時承雲就必死無疑!
“哥,救我啊……”時承雲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還是會像小孩子一樣大聲哭泣,他的智力是有些低,但可以和人正常交流,也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什麼。
“趙黃河,你要幹嘛?!”看清楚黑影的臉,時承志怒火中燒。
“你剛才和宋漁打電話,我都聽到了。”趙黃河幽幽地道:“時先生,我真的很失望……華章商會待你不薄,你卻幫著龍門商會?”
和方芸汐分別後,趙黃河便趕到附近的派出所,才知道被抓得不止是潘玉書,而是黃河六子全體成員!
沒錯,這些傢伙集體去派出所報警,控訴孫悟空吃光了蟠桃園裡的桃子!
他們集體被拉去尿檢,可想而知肯定出不來了,因為打的針裡全部都是違規藥物……
在金陵城,趙黃河本身是沒有任何人脈的。
本來潘玉書是最新的負責人,結果整個人現在都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