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離開以後,楚洪福再也沒有娶過第二個女人,兩個兒子便是他唯一的支柱和精神動力。
如今兩個兒子也死掉了,楚洪福活下去的動力恐怕只有報仇了吧……
我將資料合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有些路一旦踏上,確實無法再回頭了。
找人假扮楚洪福的妻子不是不行,就算明知希望渺茫,也可以試試嘛……
正思考著,手機突然響起,竟是尤小七打來的。
他一般不會給我打電話,除非是有要緊的事!
,!
“哎,啥事?”我接起來。
“漁哥,楚洪福的人聯絡我,說想和咱合作一起除掉大巖!”尤小七低聲說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擔心我旁邊正有人監聽。
“……啊?!”我愣住了。
“嗯,他知道天脊股份有個二愣子,曾把大巖打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娘……說想合作,價錢隨便咱開!”尤小七快速講著之前發生的事。
“這楚洪福也真是能折騰,二愣子都知道!”我哭笑不得,“你答應了?”
“沒呢,這不是詢問你的意見嘛!”
“告訴楚洪福,想借二愣子也行,但要答應咱們一個條件……”
我想了想,聲音逐漸壓低。
……
楚雲闊頭七的這一天,楚洪福上山給兒子燒香。
大雪還沒融盡,處處都是未消的積雪。
無風,但也足夠寒冷,楚洪福哆嗦著雙手,一邊哈氣一邊焚燒紙錢,嫋嫋的青煙沿著上空漸漸升起。
不遠處,飛過幾只無處覓食的麻雀,最終落在一株青翠的松柏上。
祭奠完大兒子,順便又看了看二兒子。
最後,他提著一籃子沒燒完的紙錢,又抬腿往上邁了幾個臺階,來到一處年輕女人的墳前,繼續焚香、獻祭,擺了一些貢品,都是新鮮的水果。
墓碑上的女人並不是很漂亮,就是普普通通的長相,卻有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一看就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燒完了所有的紙錢,楚洪福往墳邊一坐,靠在女人的墓碑上,口中喃喃地說:“老婆,對不起啊,兩個兒子都沒有照顧好……”
“現在活著是真沒什麼意思了……”
“等給兒子報完了仇,我就下去陪你……咱們一家在地下團聚吧!”
“不會再組建新的家庭啦,哪個女人也沒你好……自從認識了你以後,再看哪個女人都不順眼……”
“嘿嘿嘿……”
楚洪福笑著躺了下來,枕在一堆梆硬的積雪上,但他一點沒覺得冷,因為旁邊就是妻子的墓碑,就好像兩人仍在同床共枕一樣。
笑著笑著,卻又哭了,淚水劃過他略顯蒼老的臉頰,以及微微發白的雙鬢和額角。
“踏踏踏——”
就在這時,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楚洪福猛地坐起,臉上的眼淚瞬間被他擦乾,一雙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陰沉和幹練。
奔過來的是他一個兄弟。
“楚總,聯絡過白家了……南龍門不願意和咱們合作,說屠龍會的見一個殺一個。”
“嗯,天脊集團那邊呢?”
楚洪福並不意外,又問。
“也聯絡過,他們那個董事長宋漁,說是想借二愣子也行,但要你去雲城親自談談……”兄弟面色複雜。
——自從宋知書坐鎮幷州,劉仁正也遲遲不歸後,尤小七等人便暫退雲城。
“好,我去!”楚洪福立刻答應。
“楚總,你真要去?”兄弟憂心忡忡:“宋漁是宋塵的弟弟啊,也是南龍門的……”
“不,我問過大當家。”楚洪福打斷他,斬釘截鐵地說:“宋漁和宋塵現在完全沒有聯絡,兄弟之間因為家產的歸屬也有一些紛爭!南龍門不願合作,不代表天脊集團也不願意!”
“但去雲城還是太危險了!”兄弟仍舊一臉擔憂:“萬一宋漁有什麼壞心思,咱們在那邊可孤立無援……”
“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再危險也要去試一試。”楚洪福一字一句地說:“這已經是我唯一的希望。”
兄弟不再發言,只是在腦海中規劃著,如何最大限度保證楚洪福的安全!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結果,因為雲城不是自家地盤,真有危險的話必定萬劫不復!
……
另外一邊。
我也同樣接到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