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路遇波折玉珠碎(1 / 1)

小說:苦海浮沉錄 作者:無愁是福

“您心裡有答案,只是不知道對不對。既然知道我背後之人兇險萬分,貧道敢說,您敢聽嗎?” 無憂抬頭看了張清風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但她聽得出來一定與上京皇家有關。 秦愚貴為皇子,既有奪嫡之爭,如今皇帝召他回京,就會有人分外眼紅,又擔心徒增對手,要害秦愚的人,不計其數。 而當年秦愚離開上京,要殺秦愚,也只有滅口除掉後患和清理門戶二因。 這一去一回,兩次遇險,很有可能是一夥人所為。 秦愚站起身,緩緩走到張清風身側:“當狗,都當的這麼得意忘形。” 張清風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無憂:“這位女郎,也是去上京的?” 無憂激靈了一下,但也沒動聲色,她和秦愚都知道,不可能騙得過張清風。 “和你有什麼關係?”秦愚的身影側了側,擋住了無憂。 “女郎玉骨冰心,不是一般人。” 無憂額頭的汗珠都掉了下來,卻也不敢吭聲。 而秦愚也回過頭看向她,緊緊握著的手都要把手皮給摳破…… 屋裡靜的不得了,哪怕多待一瞬間,無憂都覺得要過去一百年。 可秦愚從看向她,到抓住她的手,只用了一瞬間。 “我看上的人,不會是一般人。” 無憂怔怔的望著秦愚的手,還有那隻手中抓著的自己的手。 “從石頭山地界,到上京的路還很遠,小心行路。” 秦愚沒有接話,拉著無憂就離開了房間。 無憂就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卻又不能甩開他。 是不敢嗎? 好像不是。應該是有一點捨不得的。 他雖然渾身透著寒氣,可面板是熱的,比自己要熱,暖烘烘的,比那屋子要暖和。 “怎麼不說話?” “什麼?”無憂緩過神的時候,秦愚已經站定了,她也站定了,可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停下的。 “我問你剛剛怎麼不說話?” “……我……” “平時伶牙俐齒思維敏捷的,你若被他盯上,小心被掛在攤子上賣了。”秦愚低頭警醒無憂,伸手扶了扶她的胳膊,卻覺她在碰到自己時抖了一抖。 秦愚皺了皺眉:“受傷了?” “沒有。”無憂連忙後撤了一步。 秦愚細想了一番,又說:“我雖體膚溫熱,但……” “不是五郎身上的寒氣,五郎不必多想,這些時日跟在你身邊,慢慢也習慣了。” “那你這是?” “小悠自己的原因。”無憂抬了抬頭,又道:“那觀主,會不會再出手?” “你不必擔心,回去後趕緊休息,明日一早就啟程了。” 無憂沒有再和他說什麼,就離開了。 秦愚望著無憂離開,一直到真的看不見她身影了,才離開。 “五郎以為是誰?”青君接過秦愚的披風,問回來的秦愚。 “太子,二郎,三郎,包括陛下。” “那我們這條路,恐怕就不可能太平了。” 秦愚點了點頭,又問青君:“若因鬱結煩憂而出現的骨痛,該如何消治?” 一聽這話,青君就知道秦愚在想什麼。她思慮了半天,說:“有一種心病,會給自己一種渾身疼痛的假象,實際上是病人太過憂愁悲痛的原因。” “那……” “五郎覺得,小悠娘子是身世悽苦還是歷經大災大禍?” “這誰知道。” “那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與苦痛感同深受聯絡甚密者會如此,可竟然能化做軀體之痛的,只有一種人。” 秦愚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青君要說什麼了。 “或許她只是磕著碰著了。” “五郎為何要回避?”青君歪了歪頭。 秦愚沒有再說這件事,他看了看天色,就叫青君休息去了。 如果她真的是苦海女,他該不該留住她呢? 第二日清晨,牧昀就清點了人數和物品數量,立即出發了。 無憂坐在馬車裡,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秦愚走卿門觀這一遭是要幹什麼,他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還和卿門觀張清風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樹敵。 “五郎沒有打算除掉張清風?” 秦愚看了一眼青君,說:“除掉他,還怎麼讓他和他的主人通風報信? 狗急了會跳牆的。讓他髒了我的手沒有必要,會和江湖人有交集的,只有二郎和陛下,二郎小時候在上京招募江湖武士學習拳腳,他也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做的人。 最主要的,我沒必要殺他。” “五郎,前面就是石頭山,走山路還是繞道?” “走……”秦愚剛脫口一字,就忽然抬手,令隊伍停了下來。 “命裡該有的一劫……”青君道。 秦愚看了一眼青君,又朝被風吹的倒在地面上的荒草野地看過去。 後秋時,半馬高的草也都泛黃如蠟,等到冬天,則幹萎枯朽滿目蕭條,但總是有半馬那麼高。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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