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風雨又來依水城(1 / 1)

小說:苦海浮沉錄 作者:無愁是福

秦愚也只是個凡人,凡人有欲,有貪,若他真的想,和他作不作為並沒有關係。 或許他娶無憂,不僅是為了公,為私,又不僅是情愛。 就像青君的沉默,她明白秦愚的搖擺不定。 那麼大的誘惑,有苦海女,那他登天又是什麼難事? 他有幾分私心摻在這份深情中,只有秦愚自己知道。 若是過去,青君會為了秦愚有這樣的私心歡欣雀躍。可如今真實的認識相識了無憂,她也開始搖擺不定了。 為什麼呢? 為她看到的那團光,讓她看到了自己。 青君在為了無憂搖擺不定。可秦愚是她擇出來的良君良主,是她登天唯一可以跟隨腳步到達自己想要的位置、唯一的主人。 她若想成為千古之臣,必須跟著的良主。 她若想看到河清海晏,必須效忠的良君。 如今秦愚就要娶到苦海女了,這是她最想看到的,是上京人人自危之時,她本該最自豪的時刻。 秦艱和嚴虞有了孩子,可這不知男女的孩子,最後究竟能不能給他帶來機會呢? 秦昇一股腦就是修建兵樓,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秦騏呢? 他究竟有沒有可能,就是害死太子的人? 西部的起義還在不斷的傳入上京軍報,急令官拿著烈烈軍旗,奔跑在宮道上,他已經三天沒有休息了,但他是急令官,他沒有喝水的資格。 嘶啞的嗓子還在狂喊—— “加急兩千裡!加急兩千裡!” 兩千裡,秦躍的步輦停在廣場上,看著頭上還纏著深紅色兵士額帶的急令官衝向文淵殿。 “兩千裡。”秦躍眯了眯眼睛,不是王湖郡,王湖郡離上京也就千里。 “依水城會出什麼事?” 眼下沒有人能回答秦躍的問題,她只深深凝望著文淵殿,可她什麼都不會聽見。 “依水城起義?”皇帝都有些震驚,他年輕時曾駐紮在那裡對抗過邊城和西垂流寇實力,那時雁歸郡百姓稱他是英雄,說他是恩人,如今這群人竟然起義? “起義的是依水城城主帶頭的,依水城一直以來以水謀利,多為上游西垂、下游雁歸郡修航道,轉運貨物,農人打漁,商賈船航,但……琅江發於西北山,西北山上有河流被西垂限制,依水城無法繼續作業,雁歸郡刺史前去詰問,讓依水城回覆作業,而城內農商亦然無法生計,而下游水利仍需航道通暢以及貨物百品,刺史催促不成,依水城城主以官員壓榨為由煽動起義。” 皇帝聽到這裡,卻沉默了下來。 他一時間沒有給急令官答覆,而是讓墨硯宣御史中丞蘇禎,現中書令文禮,還有秦昇、秦愚覲見。 秦躍就在廣場另外一頭,看著他們一個個走向文淵殿。 走到文淵殿下時,秦愚也朝秦躍看了一眼,大風裡他看不清步輦上的人是誰,但秦愚篤定,那人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顧及身份,不適合進入文淵殿。 他沒有長留,就進入了文淵殿去了。 “臣以為是雁歸郡刺史處理不當,引起了民憤而至,理當刺史前去和談,和城主會談恢復依水城生計與通理航道事宜。” 文禮說完話,蘇禎就反駁:“文相公,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雁歸郡雖是邊郡,然御史臺刺史行至地方,處理事務自有分寸,與其說是刺史的處理方法,倒不如說是依水城城主心存歹,故意為之,藉此由頭,自立稱王。若如此,和談的結果,便是朝廷命官命喪黃泉,到時候,不僅無法解決西垂壟斷河流之事,命官生殺,朝廷依照法規,就須派重兵前去與依水城對壘。” “大津邊城自相殘殺,正中西垂王下懷。”秦昇皺起眉頭。 蘇禎點了點頭,拱手道:“因此,臣以為絕不可派刺史前去和談。” “如今依水城已經攻到了雁歸郡門前,若不出有對策,內訌必然開展。”皇帝愁眉不解。 秦愚沒有說話,他看著蘇禎,等待這個老狐狸還想說什麼。 “陛下,臣覺得派人和談必不可少,然此外,爭取航道通常更是重中之重。琅江沿岸城郡百姓星羅密佈,琅江是大津經濟命脈,不可斷流。” “可西北山在西垂,誰還能把山搬到大津來嗎?”皇帝搖了搖頭,他想到了苦海女,剛想張嘴問秦愚,可秦愚卻開口說話了。 “江河湖海,原本就是匯聚而成,西北山上冰雪消融,成就西北河,西北河自西北山流入大津,然琅江,並不是西北河一條河匯聚而來的。”秦愚說完話,瞥了秦昇一眼,示意他快來搶自己的風頭。 “沒錯。”秦昇有些詫異,卻也要接話。 不接白不接。 “琅山山群一脈有一半綿延於大津,琅江之所以得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起繞了琅山山脈東部半周而來。”秦昇思慮了一下,繼續說:“那裡的江水河道名為穹河,穹河河道窄,沿岸陡峭,但琅山高大,冰雪長存,有時還會給南部琅山城造成澇災。倒不如拓寬穹河河道,引穹河入琅江,匯聚琅山雪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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