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朵朵說的有理。 這座精神病院十分獨特,如果師父也被砍了腦袋,說不定也死不了呢。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面對著巨大的陳列櫃開始仔細查詢起來。 這一面牆全都陳列的是頭顱,足有幾百個。 我一個一個看去,這才見識到其中的詭異之處。 這些頭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胖瘦不一,相貌各異。 但所有的頭顱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微笑看上去十分詭異,我甚至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們被砍掉腦袋的時候是十分開心,十分陶醉的。 我回想剛剛看到朵朵頭顱時的樣子,卻懊悔的發現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現在回憶似乎已經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我對朵朵的幫助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我鍥而不捨的精神感動了老天。 終於,在陳列櫃最右側的那扇門內,我看到了師父的頭顱!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開啟櫃門,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罐子抱了出來。 因為是成人的頭顱,這個罐子非常沉,比朵朵那個沉了不知多少倍。 費力的搬出罐子放在地上。 我仔細觀察著師父的面容。 她的臉上同樣帶著一絲微笑,此刻閉著眼,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輕輕敲了敲罐子,師父的眼睛猛然睜開。 當她看到是我在面前之時,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巨大的驚喜和震驚。這樣的表情我從未在師父臉上見過。 “師父!是你嗎!”我急切的問道。 師父在罐子裡嘰哩哇啦的說著什麼,但我同樣一句都聽不到。 我等不及了,直接開啟罐子,把師父的腦袋倒了出來。 “對不住了師父,緊急時刻,就請您在地上『滾』一下吧……” 師父的腦袋剛滾出來,她的聲音就傳入我的耳朵,而這也讓我再次確定這就是師父沒錯了! “小奶狗,你怎麼來了!”師父的聲音充滿了驚喜但同樣帶有濃濃的擔憂。 “我收到了你的簡訊,所以趕來救你!” 可沒想到,師父聽到我的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簡訊?什麼簡訊?” “就是你發的『救我』兩個字啊!” “什麼?這不可能!”師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她斬釘截鐵的告訴我:“我確實給你發了簡訊,當時情況緊急,我覺得我已經不可能活著出去了!我發的內容是『快跑』!” “什、什麼?”聽到她的話,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明明是『救我』,怎麼變成了『快跑』! 難道有什麼詭秘的力量把簡訊內容給改了?! 想到這一層,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朝著四周掃了一眼。 結果就是這一眼讓我差點把師父的腦袋給踢出去。 就在我的對面,那巨大的陳列櫃內,此時此刻,所有罐子裡的頭顱全都睜開了眼睛! 他們的眼睛一眨不眨,全都死死的盯著我! 每張臉上那詭異的微笑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逐漸扭曲的可怕表情。 看到這一幕,饒是我心理素質比之前強大很多,還是被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手忙腳亂的把師父的腦袋一把抱入懷中,發瘋似的朝著後方退去。 朵朵同樣看到了這一幕,她的腦袋依舊朝著陳列櫃,但身子卻十分誠實的跟著我跑了過來。 “大哥哥!他、他們好像、好像要出來了!”朵朵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她有些懼怕這些頭顱。 而這時,懷裡的師父卻叫了起來。 “喂!小奶狗,你能不能鬆開點!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呃……抱歉啊師父。有突發情況!” “什麼突發情況?” 我把師父的腦袋轉了過來對著陳列櫃,師父看到旁邊的朵朵那詭異的姿勢,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隨即好奇的問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 我急忙給她們二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可就在這時,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見陳列櫃裡的那些頭顱忽然發瘋一樣的在罐子裡掙扎了起來。 他們不斷的用額頭敲擊著罐子,發出此起彼伏的悶響。 隨著敲擊的力度越來越大,這些罐子開始緩慢移動,眼看著就要從陳列櫃裡掉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我二話不說,抱著師父的腦袋轉身就跑。 朵朵也跟在我的身後飛奔。 這時我才發現,朵朵根本不需要我拉著,無論我跑的多快,她都能輕鬆跟上。 “大哥哥,那些傢伙要出來了。我感覺這裡有個厲害的大傢伙要醒了……”朵朵一邊跑一邊擔憂的說道。 大傢伙? 我心中一沉,朵朵說的大傢伙,絕對不是我能對付的。 看來我們必須從陳列室出去了。可外面有那些小妖精在啊…… 一時間我有些為難。朵朵說她能幫我對付那些護士,可我不敢賭。護士是不會傷害她,可萬一一個不留神,她護不住我們,那面對的就是死局了。 就在我心中天人交戰之際,陳列櫃裡的玻璃罐子終於掉下來了。 數百個罐子噼裡啪啦的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那些頭顱重見天日,全都發出了愜意的呻吟聲。 我朝身後看了一眼,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