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進了宮,而姜雪蕙下課就走,沈玠壓根沒有機會同姜雪蕙說上話。 他急了,就去求方妙幫忙。說來兩人頗有淵源。自從在燕府見過後,就總能撞著。 方妙聽聞姜家姐妹常去白果寺參拜,占卜後覺得這寺廟靈氣挺足,就常去那裡求平安和姻緣。 一來二往總能碰見沈玠。剛開始方妙都躲著他走。結果一次沈玠的馬踩水,水花濺到方妙坐的馬車的馬眼睛上,驚了馬,讓馬車差點沒撞散架。 還是沈玠當機立斷,跳上馬去穩住馬車。這麼一來,方妙也不好意思躲著他。還幫他同姜雪蕙傳了一回話。 姜雪蕙道:“妙妙,我對王爺無意,就不要耽誤他。倒是你,可以算算你和沈玠是否有姻緣,別大意耽誤了自己。” 方妙得姜雪蕙提醒,她又占卜一回,果然姻緣還在,但是伴隨而來的是大凶。 嚇的她在宮中貼著姜雪寧和周寶櫻走,白果寺也不敢去了。但為時已晚,她同沈玠的互動早讓薛姝發現了。 有日薛姝還在方妙身上看的一個香囊,同沈玠寶貝那個一模一樣。便知道她就是那位方姓女子,心裡就更是忌憚。 薛姝想借著三百義童的事讓薛太后趕方妙出宮,派宮女將汙衊的字條放進方妙房中,就夾在她書桌上的一本《圍爐夜話》。 誰知道這本書是方妙借姜雪寧的,她下課後就拿去還給姜雪寧。 晚上就發生了內侍搜屋的事情。然後姜雪寧被揪了出來,讓薛姝大吃一驚。 這日,正巧姚惜的未婚夫約了她送東西過去,等半日都不見佳人芳蹤,著人一問才知道伴讀們被帶去太后的寧安宮受罰。 他急忙同學生們一說,裡頭好幾個學生同那些伴讀姑娘沾親帶故。薛燁,周寶櫻的哥哥就急忙衝去了寧安宮。 有薛燁帶頭,後面呼啦跟著一群宗室勳貴子弟,內侍都不敢攔著。就讓他們都跑去殿外旁觀。接著,沈玠也趕來了。 張遮正巧在宮中當值,聽到同姜雪寧交好的太監鄭保的傳訊,同陳瀛立即去了寧安宮受理此案。 張遮經過一番推演舉證,很快就揪出了放紙條的宮女,這宮女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硬說是她自己寫的。這下明眼人都看出不對了。 姜雪寧和方妙被證明無罪,兩人立即躲在陳瀛和張遮身後。不肯回到有薛姝在的伴讀那邊。 太后一看這宮女面熟,便知是侄女薛姝所為,便不肯再查,託詞說困了要休息。 誰知道門外站著的宗室子弟一個比一個橫,他們看不順眼薛家不是一兩天了,找到機會就使勁踩。 有人先陰陽怪氣道:“哎呀呀,我說這宮女好面熟,像是常跟在某家大小姐後頭。” “嘖嘖,就是她。從前我就奇怪,某家小姐莫不是將皇宮當成自己家了,譜子擺的比公主還大。” “呵呵,皇宮的宮女整的跟某小姐家裡的侍女一樣。連犯錯都要給蠢主子背鍋。真是不得了。” “有些女子就是看著人模狗樣,誰知道內裡一肚子壞水。” “壞就壞了,還蠢的不行。就沒見過臉這麼大的。別家小姐犯錯要執行宮規行杖。輪到她了,就當作沒事發生,當我們是傻子嗎?” "在其位不守其職,無視法規法紀,這不令朝臣心寒嗎?我朝言官難不成是擺設?" “果然這外室生出來的就是小家子氣。為了追個男人,連同窗都能陷害。” “要不說家學淵源就是如此,小三爬床上位生的種就不能看,衣冠楚楚倒貼都沒人要。” “倒貼還是有人要的,正室是不好給她當,免得搞得後院烏煙瘴氣。乖乖跪著當個端茶遞水的小妾還是可以。” “如此惡毒,還不如外頭妓子善解人意。怕是脫光了都只能看到一肚子壞水吧。小心娶回去家宅不寧啊。” 薛太后氣的臉色發青,薛姝咬牙切齒卻發作不得,憋的她眼圈都紅了。 從前薛燁在宮中就承受了不少這種語言輸出,如今輪到他姐姐,他卻沉著臉,一言不發。他方才有多擔心自己親姐,如今就覺得自己有多傻。 他還在心裡譏諷:“才說幾句就受不得。從前我備受凌辱,你還說我活該,說我不會做人。可見姐姐是針不扎到肉不知道痛。 可恨她小家子氣,竟差點害了姜女史的妹妹。待姜女史知道,只怕會更討厭我了。為何我要有薛姝這種善妒惡毒的姐姐。” 薛姝望著薛燁,指望弟弟為她阻止旁人的議論。 誰知薛燁收到她的眼神,冷笑數聲,扭頭不肯理她。 這下眾人更加確信是薛姝做下無疑,連伴讀們都悄悄離薛姝遠些。 沈玠聽完知道又是薛姝搞得鬼,他恨的牙癢癢。 幸好沒讓薛姝知道他喜歡的是姜雪蕙,否則今日在殿中跪的就是她了。他可是連半點委屈都不願讓心上人受。 沈玠不放過薛姝,站出來說:“母后,不罰怕是難以服眾。” 薛太后說:“來人,拖這宮女去慎行司。”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