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做了一個不長的夢,夢裡,她仍是那個需要996的社畜,每日飛奔向地鐵站,去公司做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下班後,除了複習備考,就是跳著看電視劇。週末,她又忙著去考各種證書。 她總想忙一點再忙一點,才能對抗那無邊的孤寂。 她本以為在那條長的永遠看不到盡頭的路,不管是跑還是走,她永遠是一個人前行。 豈料變故橫生,連著跟進幾個大專案後,慣常熬夜的她某天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等她睜開眼,就成了這個身份。她正巧跳過看的一部戲裡的戲中人,與她同名同姓的姜雪蕙。 只是偶爾現代那二十多年的人生場景會不經意入夢。夢見最多的仍是她飛奔去上班的場景。 等姜雪蕙睜開眼時,感到右側肩膀和後背的沉重,她定睛一看。右側是發著燒的男主謝危,左側是依偎著便宜妹妹姜雪寧。 那兩人都睡的很沉。剛睡醒的她思緒混沌,呆了一會才意識到三人還在山洞裡。 雪蕙慢慢記起昨天傍晚發生的一切,同時感受到痠麻的感覺在兩邊手臂蔓延。 從謝危發瘋開始,她奪刀後想不到其他招數,直接從他身後張開雙臂箍緊他整個人。他病弱掙脫不得,掙扎好一陣就暈厥過去。姜雪蕙同姜雪寧一起拖他到竹床上。 半夜謝危發起了高燒,淺眠的姜雪蕙發現了,就起身給他喂藥喂水。她怕他又發瘋,乾脆起身觀察他的情況。 不時給他擦汗,更換汗巾。好不容易等謝危發完汗,額頭溫度降下來,他又開始抽搐和發囈語,不停揮動手臂。 她只能上前用力抱住他,半是制止半是安撫,並用右手掌輕拍他後背,在他耳邊柔聲安撫著。期間還將哼唱幾首京城童謠小調哼唱給他聽。折騰許久他才睡下。雪蕙也累極,迷糊間忘記放開謝危,頭一側就睡著。 等她清醒時,發現她的雙臂還維持著環抱謝危的姿勢。謝危的頭靠著她的胸口連右側肩膀。而本該是她同便宜妹妹共用一條大氅,謝危用一條。 現在變成她同謝危同蓋一條,便宜妹妹獨自用一條。也許是天冷的緣故,妹妹緊緊靠著她的後背睡著了。 這姿勢可讓姜雪蕙驚出一身冷汗。顧不上手臂痠疼,趕緊將手臂抽出來,輕輕將謝危放好,起身離遠些。 就著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便宜妹妹和謝危隔著一人距離面對面睡著,她鬆口氣。又上前將兩人身上蓋的大氅攏緊。 她再撿起幾根柴添進火爐裡,穿上外袍,再找了連帽的披風披上,給手纏上布條,整理好袖箭和匕首,再帶上水囊繩索和把砍刀就往洞外走去。 洞口有她昨天立好一排竹竿,上面搭著密密的竹葉連細枝條擋風。她輕輕撥開其中一點,矮身鑽出去。一出到洞外,冷意迅速撲面而來,饒是她穿的再多,也忍不住打個寒顫。 昨晚下了一夜大雪,現在外頭雪已經停了。同洞內灰暗溫暖相比,外頭堆滿積雪,觸目所及皆是白的耀眼,刺骨冰寒。 天空仍是灰沉沉的,厚重的雲朵彷彿下一刻就會壓下來,並揚起連綿的風雪。姜雪蕙仔細觀察雲層,苦中作樂想,沒有太陽至少不會擔心得雪盲症。 她遠離洞口十幾步,先在原地伸展四肢,拉筋,打了套八段錦,搓幾十手和臉,這才繼續往山裡出發。看這雲層形狀,雪還會再下,她要趕在下雪前找更多食物和樹枝。喜歡寧安如夢我把CP磕亂了()寧安如夢我把CP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