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色未曾看(1 / 2)

兩人說完正事,謝危又同她商量:“我們新宅要不要養幾條看家護院的狗? 我見你家在養狗。我問了岳父,是上回有浮浪子想爬姜府牆頭偷看你們姐妹,他便買了狗來看家護院。 這地段有狗盯著,防護會更好。我會讓專人打理看管,不讓它們滋擾到你。你若實在不喜歡,我就不養了。” 姜雪蕙道:“沒關係,你想養什麼都好。我不靠近它們就好了。 我不養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從前害怕分別,寵物的壽命太短了。從前我甚至連朋友都交的不多。 直到有人同我說過,出現在你的生命裡的人或寵物,帶給你多少愛,他們離開就會給留下多少悲傷。 悲傷,是我們祈求愛必需付出的代價。有多少悲傷就代表你曾擁有過多少的愛。所以不必害怕去擁有。 這話給了我內心很大的支撐力,所以你不必顧慮我。” 謝危聽完,神情卻變得凝重。他同姜雪蕙吃完點心,陪她看山坡上的桃樹,他折了幾支桃花給她。 他拿出兩個許願牌,要同她寫願望掛上去。他道:“這幾株桃樹有些年頭了,掛這比寺廟好,不容易被丟棄。” 姜雪蕙婉拒說:“我不愛玩這些,你寫吧。” 謝危好言相勸,她不為所動。最後是兩個都交給他來寫。 姜雪蕙道:“你寫歸寫,不要將我們的名字寫上去。將來被旁人撿去,我會害臊。” 謝危笑道:“這馬場已經被我買下來了。為了避人耳目,才沒宣揚。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旁人上來。” 姜雪蕙詫異,謝危解釋道:“舅父怕被薛家搶了去,就讓我買下來。我知道你喜歡騎馬射箭,就一口答應了。” 姜雪蕙笑了笑,可還是不肯寫許願牌,推說不愛將心跡顯露人前。 謝危無法,只能題上詩句: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他看向姜雪蕙,她想了想道:願君 歲歲常歡愉, 年年皆勝意。 謝危對她甜蜜柔情一笑,將寫好的許願牌扔上樹頂。 在漫山遍野的春光中,他的笑容是那樣的好看,姜雪蕙只覺若給她一支筆,她會寫: 我見過很多地方的春天,再美的春天,不及與你一起的春天。而滿目春色,都不如眼前這個你。 謝危將小几搬到帳篷外。他回來坐進帳篷裡,又將姜雪蕙抱在懷中。 他在她耳邊柔聲道:“我事事都會將你放在前面,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喜歡的我也不碰。 可是你總是愛口是心非。從前你明明心裡有我,卻將我拒之千里。 如今你願意對我坦白心意,我又覺得你字字句句總在同我告別。” 姜雪蕙戚眉想說什麼,謝危吻住了她。她有些情動,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擁吻在一起。 兩人倒在羊毛氈上,因著彼此熟悉了些,吻的比上回在山中還熱烈,也頗有默契。 吻著吻著,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等姜雪蕙意識到不妙,她的腰帶都被他解了下來。 姜雪蕙沒好氣地推開他,慶幸自己今日穿了騎裝,沒上妝粉,只紮了個髮髻。 饒是如此,兩人都衣襟鬆垮,頭髮交纏在一起,臉色緋紅。 姜雪蕙趕緊起身整理好衣裳,將腰帶重新束好。 謝危抱住她道:“娘子,早點成親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憋出毛病。” 姜雪蕙推開他道:“那就不要見面,我去杭州好了。你見不著我,就不用想太多。” 謝危道:“不準。你不能離我太遠。相思病甚難熬,我會失眠受驚,那你不是白給我調理了。” 姜雪蕙本來就是逗他,聞言勾唇一笑,“那你可要安分一些,不然我會跑的很遠很遠,讓你找也找不到。” 謝危不喜歡聽到這話,他又上前摟住她,摸著她的手,壞笑道:“你覺得這裡環境好不好?今日佈置你可還滿意?” 姜雪蕙道:“挺好的。環境清幽,空氣新鮮,滿山春色。很適合踏青,下回可以帶妹妹她們過來。” 謝危說:“那不合適,我是特意為我們成親後準備的。你看這裡四處空曠,春夏都可以來這裡賞景和玩耍。” 姜雪蕙沒明白,謝危在她耳邊低吟:“《詩經》裡的《鄭風·野有蔓草》。” 姜雪蕙以為他說的情詩,他又道:“《召南·野有死麕》” 姜雪蕙面紅耳赤,她終於懂了,這是描寫男女野外.............她羞的捂住臉頰。 偏生他還不放過她,以為她不懂,在她耳邊補充說:“我想在陽光下看清楚你,吻遍每一寸肌膚。 那裡有兩株桃樹並列,可以裝個同你家庭院一樣的鞦韆搖椅,我們可以在上面.............” 姜雪蕙猛地起身跑出幾步,她不能再聽下去了。她轉身咬牙罵道:“你這個下流胚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他笑的很邪氣,瞅著她的窘狀直樂。他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姜雪蕙往日讀《野有蔓草》,感觸不深。如今被他這麼逐字逐句,抑揚頓挫地吟來,方領會里頭深意。 想起詩句中描寫的意境,再看眼前的佈置,還有他讀最後四個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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