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住了最後的底線。” 姜雪寧一臉鄭重,在新宅的書房同姜雪蕙說。 姜雪蕙望著臉色紅潤,眉眼含著春意的妖后,扯著嘴角說:“辛苦你了。這真是太不容易了。” 姜雪寧吐槽道:“我就是想吃點豆腐,沒想到要玩這麼大啊。 誰能想到他居然喝了虎鞭酒。害我差點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姜雪蕙都不知該怎麼說妖后了。她只能揉揉太陽穴道:“妹妹沒事就好。” 姜雪寧咬著手絹,道:“天知道我用盡了多少功夫才忍耐下來。還做了從前不願碰的領域。” 姜雪蕙眉心微跳,她不是很想知道妖后用了什麼手段,想必不是好話。 她道:“妹妹,既然都過去,就不必...........” 姜雪寧大方道:“不,你還是知道一下好。萬一將來你碰到這局面,就知道如何應對。” 她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竟同熊弟弟姜鈺得瑟時的表情一樣。就是讓姜雪蕙很想揍人的那種表情。 姜雪蕙更想一走了之,她試圖打斷姜雪寧:“妹妹,不用細說...........” 妖后說的更快,她吟道:“周邦彥 的《少年遊》錦幄初溫...........” 接著妖后又苦惱道:“不對,這句不夠貼切。換這句吧,杜甫《哭王彭州掄》” 姜雪寧笑顏如花,問姜雪蕙:“聽懂了嗎?” 姜雪蕙快哭了:“妹妹,這都是很正經的詩句。” 姜雪寧吐著舌頭道:“哎呀呀,都被坊間歪曲成另一種意思,我就用來適當表達一下嘛。反正你聽懂就好。” 姜雪蕙有些暴躁了。就怕流氓有文化。 一個謝危就夠了。現在妖后也在她面前歪曲詩詞。她現在都無法直視《詩經》了。 姜雪寧還委屈道:“人家是第一次用這法子。” 姜雪蕙皺眉道:“妹妹,這些閨房秘事還是不要同我說了。我...........” 姜雪寧道:“好的。我等你成親後再說。現在讓你知道確實會很不適應。 哎,是我對不住你,張遮方才就同我吵了起來,非要提前婚期。 我說我們也沒走到那一步,元帕都是乾淨的,他當做無事發生就好啦。 沒想到他太較真,還同你說了。我真是拿他沒辦法。晚點他還要去父親那下跪認錯。姐姐你看我們怎麼說服他好。” 說到說服二字,姜雪寧偷眼瞧姜雪蕙,有些心虛。 姜雪蕙默不作聲,妹妹不說,其實她也知道,都是謝危暗中搞的鬼。 他只是沒想到張遮會帶虎鞭酒過來。他同自己在姜府散步的時候,覺得身上發熱。 午休後,謝危同姜伯游下了一會棋,一聊才知道中午竟然喝的是虎鞭酒。 他立即去找姜雪蕙,他道:“我上次給你的香,你妹妹可能拿了些。 今日張遮喝了虎鞭酒,他兩人至今未歸。要不要去看看。” 姜雪蕙立即就明白了。拿上金針和她配置的解藥跟他出門。 大雨天,他兩人穿著蓑衣打傘到姜雪寧和張遮的新宅。 好在先前為了送傢俱,謝危有把側門的鑰匙。 姜雪蕙看到主屋的燈光,在門口喊著妹妹。 姜雪寧出來給他們開門,她媚眼如絲,衣襟鬆垮,雲鬢散亂,一看便知有事發生。 她看見他們也很驚喜。領他們去旁邊的書房,她讓裡頭的張遮收拾好,便帶他出來。 姜雪寧不好意思道:“張遮有些不舒服,姐姐你幫我同他把脈看看。我同姐夫去花廳等你們。” 姜雪寧同謝危一去花廳,便壓低聲音,咬牙道:“謝危,你算計我們。” 謝危一臉無辜,皺眉道:“寧二妹妹,你這是何意?” 姜雪寧瞪著他,道:“陳瀛是你的人吧。” 謝危冷笑道:“怎麼扯到朝堂官員了。我就是擔心你喜好玩鬧,見你姐姐收到的香數目不對。 方才從岳父那得知中午喝的是虎鞭酒,見你二人遲遲未歸,大雨天跑來找你們。” 姜雪寧一時語塞,明知這人有鬼。可偷拿香的是她,要撩張遮的也是她。說來說去,她才是牽頭那人。 謝危見姜雪寧臉色不定,溫言道:“寧二,我並非有意同你說重話。 只是最近朝堂變化莫測,聖上身體不好,我也是憂心忡忡。” 姜雪寧驚訝了,沈琅的身體?她想起來了,沈琅應該撐不了太久。 她迅速換了一副嘴臉,可憐兮兮道:“姐夫,我年紀小不懂事。方才情急下說錯話,你切莫和我計較。” 謝危見她想通了,柔聲道:“客氣了。都是自家人。” 姜雪寧急道:“聖上的龍體能支撐多久?” 謝危聲音低下來,道:“這要看天意。目前來說,要看這幾個月如何了。” 姜雪寧明白了。難怪謝危著急了,若沈琅去了,舉國要服喪,一年內都不能興嫁娶之事。 謝危嘆道:“貴妃娘娘若誕下小皇子,若聖上龍體欠安,就需朝臣們多費心,讓娘娘能專心撫育皇子。” 姜雪寧經歷過宮鬥,如何不明白謝危意有所指。 若沈琅走了,小皇子能否在權力鬥爭中活下來還是未知數。一個不好,連著服喪都有可能。 張遮方才已經同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