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愕然,兩方陣營刀劍相拼後,薛遠尋機奮力上前,砍了謝危背部一刀,卻只劃破了他的衣袍。 謝危一個反手揮出劍花,將薛遠逼的倒退幾步。 燕臨領著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迅速反撲,在燕臨的指揮下,很快就形成一片倒的局面。 最後,宮牆上冒出一群弓箭手,直接將薛遠的人馬全部射殺。 薛遠看身後空無一人,明白大勢已去。 他趕緊換一副面孔,示弱道:“我承認我輸了。可你能對我下手嗎?畢竟你我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躺在地上的常福跳起身,從他背後捅了一刀,打斷了薛遠的話。 謝危冷笑道:“看吧,縱使我不殺你,聖上會殺你,天下臣民會殺你,國法律例會殺你。” 薛遠恨恨看著他們,對常福道:“你這個叛徒。” 常福走到他面前:“我是二十多年前的受害者,三百義童裡有我的哥哥。無辜被殺的百姓裡有我的父母和親人。 薛遠,你害我家破人亡,我在興武衛多年,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不愛說話,身材高大,相貌質樸的漢子,居然有如此血海深仇。 他們也恍然大悟,難怪姜雪蕙特別倚重此人。 薛遠還要說什麼來遊說謝危,不料口吐鮮血,臉色發青。 一位太監這時趕過來,大聲道:“賢妃娘娘說了,既然父親不顧女兒的性命,就休怪女兒無情了。” 薛遠聽完這話,毒藥加刀傷的雙重夾擊,導致他氣衰力竭倒地。 臨終前,薛遠不甘地睜大雙眼,望著巍峨的宮殿,彷彿透過重重宮牆,看著一步之遙的龍椅,吐血而亡。 謝危低聲道:“薛遠,等你到了九泉之下面對萬千冤魂,面對我的生母,你去親自去贖罪。” 太極殿的叛黨已被盡數誅殺,沈琅出現在朝臣面前。 謝危,張遮和燕臨上前面見。 原來一切都是沈琅同謝危在謝危離開京城前布的局。 謝危斷言他去邊關後,無人能戍衛聖上左右,薛家已起異心,隨時會發動宮變。 沈琅深以為然,兩人定下一系列計策。首先召令燕家軍去邊關的是真聖旨而非薛遠以為的矯詔。 再到殲滅平南王都是在沈琅的默許下進行的。 兩人甚至說好若平南王對付不了,就假意讓燕家軍發兵攻打其他州,騙取對方信任。 誰知道因為姜雪蕙橫插一槓子,這計策沒用上。 在宮裡,沈琅明知薛姝下毒,故意演戲,授人以柄,示人以弱,置死地而後生。讓薛遠放鬆警惕。 他們趁薛遠盯著謝危和燕臨時,秘密讓通州軍營的另一半兵力從皇宮密道進來,反殺薛遠的人馬。 群臣們大聲恭賀沈琅高瞻遠矚,謀慮深遠。為國除了薛遠和平南王之害,安邊境十年。 在眾人的恭賀聲中,謝危等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經歷了多天的刀光劍影,層層殺機,才有塵埃落定的局面。 而這一切的背後,是多年的忍辱負重,浴血重生。 姜雪蕙在新宅等了一天,謝危平安無事回來了。 謝危想抱姜雪蕙,思及身上汗水血腥氣,到底沒敢上前。 姜雪蕙微笑著上前給他一個擁抱,道:“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謝危用力抱緊她道:“一切如此順利,多虧了你在後面出錢又出力。” 謝危說起今日的事情,感嘆道:“薛遠用刀砍我的後背,幸得娘子給我準備了金絲玉甲,我並沒有受傷,只是衣服破了。 我本來想著薛遠狡詐,定會當眾說破我的身世。局時我就將自己的手割血還生恩給薛遠。 誰知道常福直接動手,薛遠什麼都來不及說。” 姜雪蕙嬌嗔道:“我讓常福盯著他,就是怕你犯糊塗。 從他射箭要殺你開始,害你母親鬱鬱寡歡離世,又害燕家被汙衊。 你就已經不欠這人任何骨肉親情了。只是還剩薛太后他們,你如何打算呢?” 謝危面露疲態,坦然道:“從前我在金陵,每次遭受折磨,就恨不得將所有皇族千刀萬剮。 可是自從我遇見你,看待人和事就平和了許多。 這些年,我看沈玠軟弱無能,在他父皇屠刀下亦能衝出去以命身護兄長。 沈芷衣驕縱任性,卻心懷家國大義,勇敢無畏,待你們一片真心。 而沈琅,他多年來為我私設祭壇,於國亦勤政愛民。我的恨意漸漸消退了許多。 如今薛遠和平南王伏誅,薛太后被送去皇陵,這仇怨就到此為止了。 薛太后已知我身世,我不怕她同沈琅說起,後續會有些小麻煩也無妨。多虧娘子替我周全。” 姜雪蕙放心下來,抱住他道:“你以後不可有傷害自己的念頭。不然你的手就沒法好好彈琴了” 謝危笑道:“其實我對琴的執著不過是好強,不願意服輸,所以才會努力練那麼多年。 若娘子日後能抽空彈奏幾首給我,比我自己彈更好。”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