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歷添新歲月(1 / 1)

謝危回身去看畫,他發現不尋常的地方。 他望向張遮,問道:“畫作是不是都有書法在裡頭?” 張遮道:“她是閨閣女子,不想將字跡顯露人前倒不奇怪。 然而奇怪的是,我同雪寧找遍姜府和店鋪,沒找到她留下的字跡。 岳母說過,雪蕙世妹是才女,擅音律,繪畫和醫術。這樣的人,怎麼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姜雪寧猜測道:“會不會同畫一樣,都被姐姐燒燬了。” 謝危望向她,姜雪寧道:“別的我不懂。可是我懂女子的心,尤其是一位才女。 她若知道自己要離開人世,為了不讓家人傷心,或讓心血被糟蹋,就會選擇焚燒自己的詩稿畫冊。” 張遮沉吟道:“極有可能。娘子的分析與她的心境倒是相符。” 謝危沒接話,他不知怎得心裡冒著酸氣。尤其看到山水小景中有幅桃花,他就很在意。 他同張遮道:“張遮,這些畫能否割愛?” 張遮還沒回答,姜雪寧先跳起來:“不行。好不容易找到姐姐留下的東西。你不能全部拿去。手帕我都讓給你了。” 張遮勸道:“雪寧,比起畫,尋找真相更重要。給居安兄帶回去,或許能讓他找到什麼線索。” 姜雪寧明白了,她對謝危說:“不給你,就借給你吧。等你日後找到真相,再還給我們。” 謝危不同她爭論,點頭答應。 今日時間太晚,張遮說明日就派人送畫到謝危在附近的宅院。 過了午夜,外頭鞭炮聲連城一片。 三人討論了很久,暫時沒有新的思路。他們便先回姜府各自休息。 謝危一早就起來了,他吃完早膳就在姜府四處逛。 正如姜雪寧說的,來姜府的人不少,親戚同門朋友下屬一波接一波來拜會。 姜府不似謝府從不接待外客,姜伯遊人緣好,來者不拒。 為避免麻煩,謝危躲著這些客人。他不知不覺走到姜府的藥房。 裡頭的場景讓他很陌生,隨意看看就罷。只是經過旁邊的香房,他聞道陣陣幽香,於是他抬腳進去。 靠牆的架子上放著巴掌大小的白瓷瓶。他拔開塞子,閉上眼睛,將塞子放在鼻下兩指間距離,就能嗅到這香味。 他一個挨一個試過去,找到一款同他用的一樣。接著又找到一款似曾相識的味道。 等張遮從外頭回來,姜雪寧招待完上午的客人,聽小廝的傳話一同過來香房找謝危。 謝危手裡拿著刀琴從謝府帶來的香露,桌上擺著他挑出來的瓶子。 他問他們兩人:“我用的香露是姜府送的。是你們自己調製的嗎?” 姜雪寧上前邊嗅邊道:“是啊,我們家用的香露都自己調製。你這款有香方。” 她從架子對應的小匣子拿出一張香方,裡頭除了配料,還有調製的日期。 謝危展開一看,就遞給張遮問:“這是誰的字?” 張遮道:“玫兒。雪蕙世妹的店鋪和嫁妝單子都是她執筆。” 三人趕緊叫玫兒過來,玫兒只知道她遵大姑娘的要求,將所有賬冊單子匯總。其他一概不知。 謝危問玫兒:“姜府送我的香露是去年調製。這是你調的嗎?” 玫兒壓根不記得,她猶疑道:“好像是吧。大概是我調給劍書時順帶給大人您做了一瓶。” 張遮問她:“玫兒,你記得自己怎麼跟劍書認識的嗎?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來往?” 玫兒的回答沒有遲疑,說是謝危來找姜伯遊議事時,她準備糕點茶水時認識劍書。 張遮仔細聽完她的講述,又拿來紙筆給玫兒。 他溫言道:“玫兒,聽聞你的字是雪蕙世妹教的。岳父岳母提過她最愛行書。 我看賬冊和禮單寫的都是正楷,你可否用行書寫一首與花有關的詩。” 玫兒不明就裡,仍是乖乖配合。姜雪寧磨好墨,玫兒謝過,用毛筆沾墨揮筆,一揮而就。 張遮等她寫完,道:“玫兒,外頭事忙,就不多留你了。日後有空,還有事情需要你協助。” 玫兒恭敬行禮退下。謝危同姜雪寧上前看這首詩,正是崔護的《題都城南莊》。 姜雪寧問張遮:“遮郎,你看出什麼了嗎?” 張遮邊用筆記錄邊說:“玫兒是雪蕙世妹的貼身丫鬟,府里人手從未短缺,為何在後院的她在前院準備茶水點心? 按照她這幾年同劍書的行動軌跡,兩人並不重合。她的記憶不對勁。 昨日我看畫裡不少桃花,便試探一下,她沒有寫蘭花,梅花,而是直接寫了這首崔護的桃花詩。 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玫兒忠心耿耿,從小跟著雪蕙世妹學了不少東西,讓她形成本能反應。 她的字定然也有雪蕙世妹幾分精髓。我總覺得世妹如此費心銷燬她的字跡,說明她的文字會有些提示。 你曾在杭州住過一段時間,與我書信來往。我一早回舊宅,翻了過往的書信,找到幾張與你不同的字跡的信。” 張遮將懷中的信拿出來,與玫兒的字擺在一起。果然字跡十分相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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