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呲了呲一口白牙:“畢竟這個家與我無關呢。”
鄢行月動作一頓:“………”
還記著呢。
江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在鄢行月進來的瞬間便主動提出:“我明天就走。”
雖然他一直在昏睡,但也知道這幾天都是向風語在照顧自己。
不能再給這兩人填麻煩了……
鄢行月點頭:“江之影找你找瘋了。”
“你學校那邊,她給你請假了。”
聽到江之影的名字,江止還是不可避免的一僵。
他抬眼看向抱胸靠著牆,正用那雙看不透的黑眸看著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的,何必試探我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篤定的我的想法,但你確實是故意的。”
“你故意帶我去看鄢翟聞的屍體,故意挑起我的興趣,摸準了我的性格與……母親背道相馳,所以將真相告訴我,把我留在這裡觀察我的反應。”
“為的就是挑撥離間我跟母親的關係,讓她嚐到被自己兒子厭惡背叛的滋味兒。”
“對嗎?”
江止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那其中帶著點恨意也有其他什麼情緒。
鄢行月倒是不驚訝他會猜到,點頭乾脆的承認。
“對。”
隨後勾勾唇角。
“但事實證明,我成功了,不是嗎?”
江止仰頭笑了。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起來,隨後滿眼灰敗道:“對,你成功了。”
江止不是小孩了。
他人生二十一年構建出來的人生價值觀,不允許自己在清楚真相後麻木的裝作‘與我無關’。
但是轉頭讓他將尖刀刺向他的母親,那也是不可能的。
鄢行月直勾勾的看了他許久,隨後譏諷的嗤笑一聲。
“你現在這樣,很好。”
他不是要江止跟自己統一戰線對付江之影,只是想毀壞兩人的母子情分而已。
有一點江止說錯了,鄢行月並沒有摸準江止的性格。
倘若江止在知道真相後表現出一點逃避或者幫兇跡象,他的小命兒都要交代在這裡。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