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夏泱一直在關注著後座的情況。
自然也注意帶江止那有些微妙的態度。
車內安靜了下來。
在暖氣的作用下, 江止跟向風語都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車停了下來。
向風語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準備下車——恰巧夏泱從外面將車門拉開。
冷風襲面,她一下就清醒了。
“到了啊……”
看到熟悉的山腳下,向風語轉身去拉鄢行月,順便一腳把江止踹醒了。
“月月,到家了。”
鄢行月幾乎在瞬間便睜開了眼睛。
睡了一覺,他沒剛才那般虛弱了,抬手讓向風語扶著自己站了起來。
江止揉著眼睛,下了車。
等到司機把車開走後,他突然後知後覺——
話說,他好像沒說過鄢行月家裡地址啊。
回到久違困住自己的地方,江止這回的心情與以往都要不同。
想到樓上那具乾屍,他臉色依舊難看。
鄢行月晃著身子走到房間,找到一個藥瓶看也不看的將裡面剩下不多的藥丸全都塞進嘴裡。
隨後吐出一口黑血。
向風語沒進來,在門外站著。
聽到聲響,忍不住問道:“月月,你沒事兒吧。”
“能自己脫內褲嘛?”
鄢行月:“………”
開啟門,死人一樣的青白褪了些許。
向風語剛要說話,被他一把抱了過去。
“怎麼了?”
將頭擱置在女孩赤裸的肩頸上,片刻後,鄢行月鬆開手,在她頭髮上一晃而過,好像拿下了什麼東西。
“我跟江止談談。”
向風語表情頓了頓:“你要告訴他了嗎?”
鄢行月垂眼:“嗯。”
他要江之影體會被至親之人厭棄的滋味。
向風語點頭,也沒問他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那你去吧,太累的話,不要勉強自己,可以坐在江止的頭上歇歇。”
鄢行月:“……嗯。”
他下去時,江止正坐在沙發上,面對著早就報廢的電視,手裡拿著一顆……塑膠球(免費狗玩具)把玩著。
鄢行月面無表情的想。
沒白掃碼。
聽到腳步聲,江止回頭。
同父異母的兄弟兩人仿若隔著一段鮮血淋漓的過往對視著。
鄢行月在他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母親江之影,是我父親鄢翟聞結婚前的情人。”
他用極為冷淡,甚至帶了點刻薄的語調輕描淡寫的朝著江止拋下一顆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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