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了?”秦折玉想到楚珂昏迷前的那半句話,不由自主聯想到神神鬼鬼的事情。
再加上楚珂疑似被奪舍的事情......
成醫生沉默一會兒,“我不是研究這個的啊。”
秦折玉讓人把成醫生送回去,最後將楚珂抱回了他的房間。
“怎麼會突然這樣?”秦折玉替她蓋上被子,看到楚珂呆愣愣的視線,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沒人回答他。
楚珂只說了半句話,就大睜著眼直挺挺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手忙腳亂把人扶起來之後,楚珂就陷入了昏迷,再睜開眼,就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秦折玉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想楚珂說的那半句話。
“我不是這個shi......”
什麼意思?
她剩下的話,是想說什麼?
他來來回回在電腦螢幕上試過各種文字的組合,最終還是將最合適的字眼敲定在“時”、“世”、“事”這三個字上。
秦折玉下意識看向中間的那個字眼。
難道,是世界?
他合上膝上型電腦,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楚珂。
“白熠,”秦折玉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明天一早就去請鍾大師來別墅。”
白熠強迫自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好的,鍾大師那邊最早也得九點......”
秦折玉“嗯”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他實在支撐不住,最後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夢裡一會兒是小時候,自己還沒被認回秦家時,被堵在牆角拳打腳踢。
“沒爹沒媽的野種晦氣的要死,媽的,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少帶著晦氣往我們跟前湊!”
他抱著頭往牆邊縮,試圖減少一點痛苦。
“這次的保護費怎麼就這麼點兒?!”
一會兒光景又變成上學時,自己跟個畜牲一樣,頂著一身傷被學校附近的校霸混混堵在巷子裡推來推去。
眼前光景一換,又換成逼自己低頭臣服的楚珂,“給我打。”
一瓶又一瓶的酒砸到他身上,膝蓋被迫跪在那些玻璃碎片之中。
楚珂的聲音從震耳欲聾的音樂裡蜿蜒而來,尖利又病態,“打到他低頭為止!”
最後這些人的臉融化扭曲在一起,又化成一個高大男人的樣子,像一座五指山一樣死死壓制自己,不得解脫。
“記住自己的身份。”男人狠厲的聲音像毒蛇一樣纏住他的脖頸,幾乎要將他的頭擰下來。
“你一個孤兒,被秦家認回來已經是三生有幸,敢跟你弟弟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被迫跪在噩夢裡,身上壓制他的那些夢魘好似有千鈞重,壓的他動彈不得。
快要支撐不住時,秦折玉手邊突然多了一絲熱意。
他掙扎著扭頭去看,一隻手卻將他目眥欲裂的雙眼強硬捂上。
“別看。”他聽到耳邊有人這樣說。
隨後,那人的手替自己擋下了要衝自己揮下的拳頭。
秦折玉呼吸一滯,順著那人的手轉身墜入黑暗。
是她。
猝不及防籠罩住自己的黑暗,將那些夢魘隔絕在外。
他下意識放任自己靠向那隻手的主人,秦折玉波濤洶湧的噩夢,竟然詭異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