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扒拉開秦折玉掐著她的手,秦折玉重新去掐她,楚珂又扒拉開秦折玉的手,秦折玉又不認命似的去掐她......
兩個人跟小學生打架似的,來來回回不知道互相扒拉了多久,秦折玉終於徹底沒勁兒了。
楚珂按了按脖子上的紅痕,“真不容易,終於有點掐人的樣子了。”
秦折玉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跟喝醉了酒一樣,說話還有點飄,“......你真不是楚珂。”
楚珂撐著地板坐起來,和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秦折玉四目相對,“要不你就去找醫生處理處理你兄弟,要不你就從我身上下去。”
秦折玉糊成一團的腦子半天才反應過來楚珂在說什麼,隨著楚珂下移的視線,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明晃晃的起伏。
男人的臉,肉眼可見的又紅了一個度。
“閉嘴!”他咬牙切齒。
楚珂看著秦折玉又開始扯領子,一把將他的手拉開,“你最好剋制剋制,不然再脫,等會兒你的特助進來,看到的可就是自己老闆的春光了。”
秦折玉渾身難受,被楚珂抓住的那截手腕燙的嚇人,他扭動手腕,試圖從楚珂手下掙脫出來,“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你剋制給我看看?”
說到最後,秦折玉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喘息。
楚珂默默別開了視線,“你們這個世界的藥......勁兒還挺大。”
“......滾!”秦折玉還在強撐著罵人。
只是現在他的狀態,罵人的話,聽起來也有點曖昧的味道。
楚珂鬆開了鉗制著秦折玉的手,一言不發把男人往外推開,“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找人進來看你這幅樣子,就自己去洗手間解決。”
秦折玉手腕一鬆,身上難受的感覺卻越來越旺盛。
五臟六腑都好像被大火點燃似的,熱意全都堵在胸口,迫切需要宣洩。
他勉勉強強撐著地板站起身,只是一走路,不可避免摩擦到,身子一晃,又險些摔下去。
楚珂眼疾手快扶住了秦折玉。
“去洗手間。”秦折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楚珂半拖半扶,把秦折玉弄到洗手間裡,才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她靠在窗邊,視線聚焦在緊閉的棗紅色房門上。
洗手間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響動,很快,就傳來一陣突兀的水聲。
楚珂垂下眼,笑了聲,“還挺自律。”
被藥到這種程度還堅持用冷水剋制,心性確實非一般人能比擬。
是個人物。
拋開這局身體跟秦折玉的仇怨,只從客觀評價,楚珂還挺佩服這樣的人。
畢竟,在慾望被無限放大的末世,這樣的人,幾乎只存在於政府軍裡。
想到穿越前的境地,楚珂有些悵惘。
末世爆發沒多久,政府軍雖然能大體掌控局面,但外有喪屍,內缺資源,目光不能及的地方,還是默許私人勢力的存在。
她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豁出去半條命,才給自己掙了條前程——以她不要命的拼勁,成了某個私人基地,其中一支衝鋒隊的小隊隊長。
鬼知道那兩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睜眼就是砍喪屍,閉眼還要防著伺機拉她下馬騰位置的“同伴”。
好不容易在末世勉強站穩腳跟......就莫名其妙被穿越到這個世界。
不用每天單驚受怕是好事,但她的心性,似乎被末世磨練的已經畸形,人不人鬼不鬼。
突然迴歸到正常社會,她遇到事情,卻還是會帶入曾經生死關頭的境遇,下意識就要弄死對方,永絕後患。
比如剛剛,在露臺上面對秦折玉時......
她抬起手,視線停留在修長的手指上。
那上面沒有曾經厚厚的繭子和層層疊疊的刀口,也沒有粘稠變黑的腥臭血跡。
“哐!”衛生間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響。
楚珂回過神來,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已經積灰的浴缸旁的秦折玉。
“我......”秦折玉雙眼已經有點迷離,下意識看向門口的楚珂,“難受。”
楚珂看著一地的冷水,又看向已經渾身溼透的秦折玉。
“過來,”秦折玉嗓子已經啞的不行,還是努力分辨重影還搖搖晃晃的女人,“你不是鬼麼......”
他撐著浴缸的邊緣站起身,拖著還在滴水的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