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問進度的而已，”男人轉身向實驗室走去，“走，去看看那幾個實驗體。”
路過不久前駐足的鏡子時，男人的腳步頓了頓。
“您似乎很喜歡這面鏡子。”助手隨口提了一句。
“是麼？”男人挑了挑眉，很快就抬腿離開，“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單面透視鏡而已，世界上多的是這種貨色。”
......
楚珂有點兒惆悵。
“哎，”她倒掛在沙發上發呆，腿耷拉在靠背上一晃一晃，“你早上吃藥了嗎？”
秦折玉正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處理工作，聞言，他將手裡的筆記本合上，“吃了啊。”
楚珂盯著天花板吐槽，“完了，咱倆都成藥罐子了。”
秦折玉搭在筆記本上的手指微微一動，“你的藥估計快停了，再等拆完線，就徹底解放了。”
楚珂眼睛一亮，“馬上就不用忌口了！”
秦折玉“......”
合著你就惦記冰箱裡被清走的那些啤酒是吧。
中午做飯時，楚珂又被秦折玉攔在了廚房外邊。
她實在沒什麼事兒幹。
餐具都已經收拾好了......
楚珂閒著沒事兒只好又去扒拉藥箱，提前把飯後兩人要吃的藥翻出來算了。
“嗯？”楚珂看著一模一樣的包裝盒一愣。
秦折玉要吃的一種消炎藥，跟她其中一種藥一模一樣。
除了她的已經開封，秦折玉那份還沒拆開。
藥效、供貨廠家、生產日期都一樣。
那有什麼要分開存放拿取的必要嗎？
又不是玩消消樂。
楚珂沉思。
楚珂頓悟。
秦折玉坐到餐桌前時，看到自己杯子旁邊那些躺在紙巾上的藥片，一愣。
“有什麼問題嗎？”楚珂見秦折玉在發呆，“都是按照成醫生的醫囑分好的藥。”
秦折玉回過神來，他笑了笑，“沒問題，只是不太適應你突然這麼直白的關心我......”
楚珂一噎。
瞥見秦折玉還沒從頹敗中走出來的身形，她還是閉上了嘴。
算了，今天暫時不懟人了。
秦折玉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手把先前混給楚珂的藥送進自己嘴裡。
楚珂視線停留在秦折玉被紗布纏繞的脖子上。
嘖嘖嘖，遭老罪了。
秦折玉大概還沒從昨天失控的影響之中走出來，幾乎沒怎麼開口說話。
十分的安靜。
安靜的還沒等走進臥室，他就一頭往地板上栽了下去。
楚珂嚇了一跳，“喂！”
她眼疾手快一把攬住險些磕在樓梯角上的男人，“你怎麼回事兒？”
秦折玉晃了晃腦袋，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世界似乎重影成好幾個，“我沒事......”
他說話越來越吃力，眼皮越來越沉，“我想，睡一會兒......”
楚珂被他這疑似即將下線時的遺言嚇到，把人放到床上就給成醫生打電話。
成醫生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楚珂仔仔細細把秦折玉沉睡之前吃的喝的給他陳述一遍。
聞言，成醫生陷入了沉思。
視線停留在楚珂手邊的醫藥箱，成醫生又看向床上眉頭緊皺的男人。
楚珂沒看明白成醫生五味雜陳的表情。
“然後他就昏睡過去了，沒有傷口感染帶來的發燒之類的症狀。”楚珂做了最後總結。
成醫生呵呵一笑，“他沒事，是精神類藥物的副作用，讓他睡就行了。”
楚珂有點不放心，“真只是副作用？”
成醫生笑得意味深長，當然不止，還有報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