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黑著臉剛跟林齊走出平房，又看到等在路邊的男人。
“去上班？我送你。”秦折玉直起身子，順手拉開了車門。
林齊看看秦折玉又看看楚珂。
楚珂理都沒理，兩條腿倒騰的飛快，直奔公交站牌。
秦折玉沒拉住她，立刻鎖上車小跑跟上了楚珂。
楚珂臉色越來越臭。
林齊沒看明白，“他怎麼又纏上你了？還不死心啊？”
秦折玉就跟尾巴似的跟在楚珂身後，她上公交車他也跟著上，但是他沒帶零錢。
還沒等楚珂嘲笑霸總不會坐公交車，跟在他們身後的學生就很好心的遞過來一張零鈔。
秦折玉這副皮囊實在具有欺騙性，他一笑，所有的陰狠算計都無影無蹤，只剩外表的溫文爾雅。
“謝謝。”秦折玉溫聲衝學生道謝，搞的學生臉一紅，連連擺手。
秦折玉沒有隨身帶錢的習慣，他翻了翻自己的錢包，才找出一張很久都沒花出去的紅色紙鈔，不容拒絕塞進學生手裡。
學生眼都直了。
活的財神爺！
秦折玉跟在楚珂身後，她在哪兒下車他就在哪兒下車，亦步亦趨跟著她，好像知道楚珂不待見他似的，特地拉開了幾小步的距離。
如果不是楚珂現在的偽裝是一個年輕男人，身旁跟著的懵逼林齊和身字尾著的秦折玉，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要去送水？”秦折玉站在楚珂工作的店鋪門口，看著她拉起捲簾門開鎖進門。
老闆忙活他新到手的分店，已經徹底把這間店丟給楚珂了。
林齊正要去拿掃帚拖把打掃門店，手裡陡然一空。
楚珂麻了。
秦折玉適應的真特麼快，跟楚珂打招呼的業主熟人來來往往，他就跟楚珂身旁隔三差五插進兩句話去。
他們幾乎都知道楚珂身邊又多了個朋友。
林齊剛要跳上三輪車就被秦折玉一把薅了回來。
“你看店，”他嘴角的笑容十分溫和，“我跟楚珂出去。”
林齊“？？？”
楚珂已經點好水桶準備上車走人，見林齊還在跟秦折玉磨嘰，臉色一黑。
“愣著幹嘛？業主都打電話來催好幾遍了。”
林齊快氣炸了。
到底是這軀體體能墊底還是秦折玉扮豬吃老虎，他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楚珂！”林齊剛不過離開喊救兵，“我胳膊要……”
秦折玉變魔術似的從衛衣口袋裡掏出來……
一小疊紙鈔。
林齊立刻閉上了嘴。
“你在這兒，好像沒工資吧？”秦折玉的聲音越來越蠱惑，“我替楚珂把你那份結了，怎麼樣？”
林齊眼睛已經黏在了那疊紙鈔上。
紅色的。
很厚。
“我是這樣的人嗎！”林齊痛心疾首，但心裡已經給自己拉了一長串要買東西的單子。
楚珂摳的要死，錢都在她手裡，買點兒吃的還得她批准……
“看店挺好的。”他義正言辭，回頭瞥了楚珂一眼，見她沒回頭，收起那疊鈔票就往店裡走。
楚珂沒回頭，平時在路上跟林齊也沒什麼話聊，直到進小區單元樓底下，要下車扛水上樓，才發現車廂裡坐著的是秦折玉。
楚珂“……”
秦折玉看了眼單子，跳下車扛水。
“我跟你一起，”他眼睛一彎，沒等楚珂開口就率先告狀，“林齊不願意來。”
楚珂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水桶，臉色難看到極點。
“嗯？”業主大媽有些驚奇，“今天不是那個傻大個陪你一起啊。”
林齊在超市打了個噴嚏。
誰，誰在背後罵他？
秦折玉出奇的勤快。
給業主換完水順手還拎走了她家的垃圾。
給大媽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小夥子人真會來事兒啊，”她嘴角的笑怎麼也落不下來，“單身不？”
秦折玉不動聲色看了楚珂一眼，嘴角彎了彎 ，“有物件了。”
大媽一臉遺憾。
黏在楚珂身邊忙活了一下午，秦折玉嘴角的笑就沒落下來過。
“晚上我請你吃飯？”秦折玉扒著車廂擋板去問楚珂。
傍晚的風半涼不涼，刮過兩人的頭髮，吹走雲間尚未散去的陽光，一點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