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林齊跟秦折玉打過招呼，才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嗯。”楚珂一看到林齊又想到那個暗保，“那個暗保，現在怎麼樣了？”
林齊拉了張凳子坐下，“他比你這躺床上的可輕多了，只是骨折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你......”林齊搖搖頭，“恐怕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了崗位上了。”
楚珂“！！！”
先別糾結秦折玉到底是喜歡還是犯病了，先把那二十萬的賬和工傷補償平了再說！
秦折玉坐到房間另一側的沙發上，聽白熠彙報最近發生的事情，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往楚珂和林齊身上飄。
“這件事情，估計就到此為止了。”林齊把後續講給楚珂，嘆了口氣，“替罪羊都主動自首了，把違禁品的事情全攬到自己身上，到底還是沒辦法動搖傅家和沈家。”
楚珂也嘆了口氣。
果然主角光環不是擺設。
都拿到沈韻芝的手機了，還能被他們逃脫過去。
林齊見楚珂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
“你吃水果嗎？”他看到一旁自己帶來的果籃，伸手撈了個橘子過來。
楚珂眼睛一亮，“半個，謝謝。”
林齊把半個橘子放到楚珂還能活動的那隻手上。
“大夫沒說你什麼時候能出院？”林齊問。
楚珂自己試探著活動手，把半個橘子遞到自己嘴邊，一瓣一瓣撕著吃。
“不知道。”楚珂把最後一瓣橘子嚥下去，“就算出院，估計也得休養好長時間吧。”
“真可惜，”林齊嘆息一聲，“你沒年終獎了。”
楚珂被年終獎三個字刺激到，又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問秦折玉要點補償什麼的......
畢竟出院之後她估計就得搬出去，到時衣食住行都需要錢。
跟男女主對上一次就豁出去自己半條命，關鍵豁出去的這半條命還沒傷到人家一星半點。
看不到什麼希望的楚珂，思忖半天，決定還是養好身體繼續跑路。
林齊看楚珂的表情變換來變換去，最後停留在“堅定”上。
林齊“？？？”
她在想什麼？
秦折玉粗略翻了翻白熠帶來的東西，“周燁竟然沒把傅沉和沈韻芝供出來......”
他想到什麼，“盯著南城那邊的動向，周燁一倒臺，想要取而代之的絕對不在少數。”
“周燁能管住自己這張嘴，未必還能管到下面的......”秦折玉意味深長，“如果有人想要給周燁添把火，我們也可以適當出手幫上一幫。”
白熠點頭，“我知道了。”
“那十幾個打手現在什麼情況？”秦折玉將視線從坐在病床上發呆的楚珂身上收回來。
“保外就醫，”白熠回道，“最重的幾個半身不遂，傷的最輕的那幾個下半輩子也得拄拐了。”
秦折玉若有所思，“那些人倒是可以成為一個突破點......讓他們狗咬狗亂起來，看能不能吐出點兒什麼有用的東西。”
“好的。”白熠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招呼林齊，“林齊，走了。”
林齊回過神來，拉開凳子起身看向白熠，“要不我跟值班的換換？”
秦折玉看了眼桌子上的橘子皮，聲音分辨不出是什麼情緒，“不用了，醫院這裡安全的很。”
林齊回頭看向楚珂。
楚珂正在試探著自己動手剝橘子，壓根沒看他，“不送了啊，拜拜。”
林齊“......”
白熠和林齊跟門口值班的保鏢打過招呼，這才離開醫院。
“你很喜歡吃這個？”秦折玉從楚珂手裡拿走那個橘子，坐到楚珂身旁給她剝。
楚珂面無表情，“病號飯太淡了，只能吃點有滋味的。”
秦折玉動作一頓，還沒等把橘子瓣送到她嘴邊，就被她一把奪下了整個橘子。
“我自己來。”楚珂十分抗拒投餵。
她被秦折玉盯得渾身都不自在。
“你能不能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楚珂實在忍不住，“看我幹嘛？”
秦折玉驀地笑了，“你好看啊。”
不是錯覺。
他確定自己眼中的楚珂，五官又變了一點，似乎是正在轉變成她自己的樣子。
楚珂被秦折玉這話弄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