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物累積的效果，還是出自她自己的本心。
他還是存了一絲幻想。
如果她能逐漸接受自己......
楚珂疼的咬牙切齒，聽到身後有人進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秦折玉走到楚珂身旁，見她胳膊疼的小幅度發顫，“不是說了不用這麼......”
楚珂抬手打斷了他，“現在不活動，時間越久關節越僵硬，到那時就晚了。”
成醫生贊同點頭，“她說的沒錯，現在吃點苦總比之後活動受限好。”
“對了，”成醫生看了看楚珂先前的藥單，“之前的消炎藥，吃的還是上一家醫院開的那幾種？”
楚珂點點頭，“一直按時吃著......大概一週了。”
成醫生抬眼看向楚珂身後的秦折玉，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上一瞬。
秦折玉微微搖頭。
成醫生扶了扶眼鏡，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嗯，過兩天來複查，到時看看要不要給你減少一下用藥。”
楚珂再次走出醫院，心情又好了不少。
“我走路的速度已經快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她扶著扶梯，上下樓梯的動作已經十分流暢。
秦折玉站在樓梯下，看著楚珂示範。
“你很厲害，”他伸手扶住跳下臺階的楚珂，“成醫生剛剛還說你的恢復速度，已經算是百裡挑一了。”
楚珂又想揮開秦折玉的手，“我自己能走。”
秦折玉扶著楚珂肩膀的手不自覺用了點力。
他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立刻鬆開了手。
“之前你答應了，不排斥我。”秦折玉和楚珂並肩往外走，他垂在腿邊的手動了動，最後牽上楚珂的手。
楚珂一挑眉，“我當時沒答應。”
秦折玉腳步一頓，很快恢復如常，“那你怎樣才肯答應？”
他強壓下心底叫囂著要出籠的慾望，面上依然沉靜。
再等等。
得給她逐漸接受的時間。
不能再......
“晚上出去吃？”秦折玉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瀾，“我已經訂好餐廳了。”
楚珂剛坐進副駕駛，“出去......你不怕又冒出個對手來搞你？”
秦折玉剛想探身過來拉她這邊的安全帶，就被楚珂行雲流水的動作僵在了一邊。
他放下手，視線看向前面，“不會，這家是彭宿的店。”
又聽到彭宿這個名字，楚珂皺眉想了很久，才想起是秦折玉的朋友。
“你叫上白熠一起去吧，我還是算了。”
秦折玉已經將車駛進道路，“一起去，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楚珂眼睜睜看著車子往別墅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那你多餘問我啊，壓根不讓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