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別忘了收水票和空水桶！”老闆叮囑了她一句。
“麻煩給我放家門口吧，師傅。”
結束通話電話，楚珂才扛起水桶往樓上走。
沒有秦折玉時時刻刻圍在她身邊，楚珂短暫安靜了兩天。
將幾個空水桶丟到三輪車上，楚珂靠在車廂上發呆。
這小區入住率挺高的，情侶老人夫妻小孩，來來往往鬧鬧哄哄。
眼前不遠處的健身器材上圍著幾個學生談天侃地。
楚珂只看了一會兒，就騎上三輪車離開。
下班之後她抓起夾克，往出租屋附近的小吃街溜達。
在出租屋憋著也無聊。
從東街逛到西街磨蹭了一個小時，最後楚珂拎了幾份小吃往回走。
楚珂心底難以言喻的情緒散去不少，整個人也輕快了些。
回家！
楚珂的笑容，在見到樓道外林齊的身影時凝固住了。
媽的，這神陰魂不散啊。
林齊為了從秦折玉那跑出來差點兒沒把自己摔散黃。
見到楚珂，他眼睛一亮。
“廢了點力氣，”林齊笑了笑，“不過不用擔心。”
楚珂“……”
“我還以為你能多給我換點跑路的時間。”她面無表情。
林齊“……”
“你沒心啊？”林齊咬牙切齒，“我是因為誰才被抓走的？”
楚珂面不改色心不跳，“牛國棟唄。”
林齊想掐死這個厚臉皮的女人。
“我沒出賣你。”他見楚珂沒讓他進去的意思，眼疾手快繞到圍牆翻了進去。
楚珂“……”
就不應該圖便宜租平房。
“秦折玉找你找瘋了，”林齊十分自來熟的坐進出租屋唯一一張單人沙發，“他跟白熠差點兒沒把這具身體給拆成拼圖。”
楚珂隨手從袋子裡翻了個橘子，聲音沒什麼情緒，“哦。”
林齊嘆了口氣，“先別管他了，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幫我？”
“我們的時間不夠……給我一瓣我嚐嚐。”
“那個科研瘋子已經儼然把這個世界當成備用軀體庫了，我們不及時阻止的話……甜的？再給我一半我再嚐嚐。”
“總之”（嚼嚼嚼）“拯救世界”（嚼嚼嚼）“刻不容緩”（吐籽）
楚珂看著他手邊堆起來的橘子皮，嘴角抽了抽。
林齊擦了擦手，“這是什麼品種的橘子？”
楚珂把垃圾桶踢到他那邊，衝他抬了抬下巴，“沙糖桔，自己造的垃圾自己打掃乾淨。”
林齊有些驚奇，“人神共存時代的橘子，沒現在這個好吃。”
楚珂思考一會兒，“那時候農業技術有限……不對！”
林齊收回了又去摸橘子的手。
“咳，說正事兒。”他清了清嗓子，“你得幫我。”
“秦總！”白熠死命攔著要往平房那衝的秦折玉，“秦總你冷靜！”
秦折玉眼裡只剩下林齊翻牆的那個背影。
“我冷靜個屁，”他死死盯著門窗緊閉還拉著窗簾的平房，眼眶通紅，“我再冷靜楚珂都他媽讓人撬走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還帶著傷，白熠差點兒就沒控住失控的秦折玉。
好不容易和幾個保鏢拖著死命撲稜的男人回到車上，白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現在衝上去，怎麼跟楚小姐解釋您知道她暫住在這裡？”
“之前藥物的事情……”白熠硬著頭皮開口，“她的性格就不可能接受被人那麼……束縛著啊。”
秦折玉一拳錘在一旁的車玻璃上。
“把林齊給我跟緊了，”男人神情陰鷙，“他到底怎麼找到她的……”
白熠吞了吞口水，“說不定是因為他不是人類……有什麼神神鬼鬼的異能？”
“審他的時候他自愈的速度簡直就是……”
秦折玉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我管他是鬼還是神……敢他媽勾引楚珂，就別想活著從我手底下出去！”
白熠麻了。
順著楚珂如今的偽裝，白熠連續蹲了幾天，才摸清她現在的生活規律。
託楚珂的福，白熠感覺自己好像也拓寬了一下業務範圍。
連續蹲這幾天，他覺得自己業務水平突飛猛進，都能從特助轉行去當特務了。
楚珂送水的時候多了一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