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兩三次了。
白熠盯著監控回放看了許久。
“看樣子……是被收紙箱的大爺帶走了。”
畫面停留在白熠來之前的半個小時。
一個年級頗大的大爺停下三輪車，劃拉走了牆角的廢紙箱。
最後他視線落在被遮擋嚴實的紙箱上。
很快，那面落地鏡就被他扛到了三輪車上，他甚至還不忘給楚珂他們把偽裝恢復成原樣。
這段時間楚珂和林齊在店裡整理傢俱。
“好像挑不出什麼問題……”
林齊和楚珂面面相覷。
“被偷了？”白熠慢慢鬆開緊皺的眉頭。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替我們解決了鏡子的問題吧。”林齊開口。
楚珂沒說話。
今天小區的街道似乎格外喧鬧，下午到晚上的人流量一直很穩定。
第二天，楚珂又叫上林齊白熠來店裡。
“怎麼了？”白熠問。
“你們看看隔壁店。”楚珂推開門。
隔壁理髮店在兩家店緊鄰的牆上撞了一面到頂無邊框的落地鏡，行人偶爾路過，也會駐足照一會兒鏡子。
白熠和林齊對視一眼，“你還是覺得鏡子有問題？”
楚珂點頭，“心裡總是打鼓……畢竟之前被鏡子的事情暗算過那麼多次。”
“總覺得鏡子這個東西……似乎在想方設法留在我身邊。”
白熠若有所思，“我回去一趟，再查查。”
“這幾天你別來店裡了。”
林齊看向楚珂，“秦折玉沒過來看看你？”
楚珂剛要去開車的腳步一頓，轉身之後她神情如常，“沒，你找他有事？”
林齊搖搖頭，“我找他有什麼事兒？走吧，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危險，我陪你。”
楚珂看著車玻璃裡緩步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猛地回頭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是林齊……”楚珂銳利的視線掃向人來人往的街道。
“這裡也不是我所在的現實世界。”
沒有一個人停留回頭，好像都是被設定好的機器一樣，只顧走路。
“你到底是誰？！”女人手裡的軍刀已經狠狠壓上了他的脖頸。
林齊臉上的神情亂碼一樣扭曲了一瞬。
“楚珂，”他似乎在努力維持林齊的姿態，但扭曲的五官實在滑稽，“你在胡說什麼？”
楚珂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一刀抹向他的動脈。
果然。
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類似於沙粒的東西。
抬頭看向出現在自己身前，動作和自己一模一樣同步抬頭的女人。
楚珂的心猛地一沉。
【楚珂】手裡的軍刀轉了一個刀花，收回腰間。
“來聊聊吧……我的影子？”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