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最後是硬生生把秦折玉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
把人按到凳子上，楚珂丟給他一個杯子讓他自己倒水。
秦折玉逐漸冷靜下來，緊緊抓著杯子，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他最後結結巴巴道歉，“我真的……”
錯的離譜。
他是真混蛋啊，楚珂豁出去半條命帶著他從觀雲軒的結局裡逃出生天。
他做了什麼？
他在為了滿足自以為是的佔有慾，縱容自己卑劣的私慾恣意妄為。
楚珂去摸易拉罐的手一頓，“觀雲軒那次也不全是為了你。”
“我看周燁那個傻逼不順眼很久了，情緒上頭跟他火拼，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秦折玉搖搖頭，“但結果是一樣的，如果當時我不帶你去……”
楚珂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忍不住笑了，“如果不帶我去觀雲軒……那傅沉周燁他們打上來，我一樣也會搞他們。”
“畢竟蛇鼠一窩，傅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折玉被楚珂這麼一打岔，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你怎麼過來的？”楚珂見他恢復了不少，開口問他。
“開車。”秦折玉盯著手裡的空杯子，半晌才慢吞吞起身，“你休息吧，我……回別墅。”
秦折玉把小凳子給楚珂重新放到茶几底下。
楚珂沒說話，狹窄的單間只能聽到她就著易拉罐喝蘇打水的聲音。
秦折玉轉身。
楚珂還是沒說話。
秦折玉走了兩步。
楚珂依然安靜。
秦折玉掏出手機來回重新整理了好幾遍天氣預報。
一排金燦燦的小太陽跟長在螢幕上了似的，就不動。
楚珂也巋然不動。
“我……”他看了眼窗外萬里無雲的夜空，甚至還能看到星星，“好像有點晚了。”
楚珂一臉懵逼，“才十點半，好像也不晚。”
秦折玉“……”
“怎麼，你們這兒馬路一到晚上就不讓車上路了啊？”楚珂語氣平靜。
秦折玉又看了看手機，“從你這兒去公司近很多，我能不能在你這裡將就一晚上？”
楚珂又喝了一口蘇打水，眯起眼睛，“城中村離市中心商圈近？”
秦折玉“……”
沒借口了。
最後秦折玉還是厚著臉皮在楚珂那張單人床旁邊打地鋪。
他蓋上被子，聽到床上女人平穩的呼吸聲，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秦折玉聽到楚珂開門回來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睛。
“唔……”他睡眼惺忪，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七點，鬧鐘還沒響。
不對。
他猛地掀起被子坐起身，看向放下打包盒要去洗漱的女人。
地上的地鋪早就被疊好收拾起來。
秦折玉愣愣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單人床。
什麼時候……
“去洗漱吃飯。”楚珂把毛巾搭回架子上，走出狹窄的衛生間。
秦折玉剛披上襯衫。
聞言，他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楚珂。
林齊剛推門進來，“今早上怎麼不去地攤上吃了？你……”
六目相對。
秦折玉臉色一黑。
林齊一臉茫然，“你怎麼在這兒？不對，你怎麼……”
跟剛起床似的。
林齊“……”
咦。頭突然好癢。
好像要長腦子了。
秦折玉看著自來熟坐到桌子前，開始炫豆腐腦的林齊，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每天飯點都過來吃飯？”秦折玉差點兒把手裡的勺子捏碎。
林齊放下勺子，“她把倆屋唯一一張桌子搬過來了，我不來這兒怎麼吃？”
楚珂“……”
唉，摳門這習慣也許真得改改。
秦折玉吃完最後一口豆腐腦，慢條斯理開口，“林先生，你房間裡還缺什麼？”
“今天我就給你置辦齊全。”
以後你沒事就不要過來串門了吧。
林齊“？？？”
“對了，”林齊把打包盒丟進垃圾桶，“今天我晚點去店裡啊，白熠那邊需要我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