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青年愁眉苦臉跟他倒苦水,“那個女的就特麼不是正常人,我談過那麼多就沒見過這種不知死活的瘋子。”
“我乾爹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還是怎麼的,”他憤憤不平,一腳踹在路牙石上,“誰特麼要跟那種貨色周旋啊。”
高鵬屹只是敷衍笑笑,沒答話。
“祁隊,高隊。”路過的僱傭兵紛紛跟他們打招呼。
高鵬屹隨意點頭應過,又敷衍了青年幾句,才回自己的住處。
楚珂一無所知。
她把胳膊枕在腦後,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
腦子裡全是浴室裡那個男人求歡的模樣。
睡不著。
那人姓秦啊……
秦折玉盯著透明罐子裡那塊漂浮的碎片。
想到白熠四下打探帶回來的結果,他神色陰沉。
那個女人被團長定給了他那個乾兒子。
他不能接受。
散發著詭異幽光的碎片牢牢鎖定住男人的視線。
再用就要超過可承受的閾值了……
楚珂聽到陽臺上傳過來的動靜,立刻翻身而起,躲到了窗簾角落。
緩緩拉開窗簾,楚珂對上了那雙意亂情迷的眼睛。
“我靠,你……”
女人話音未落,就被跌跌撞撞走到她身前男人擁了個滿懷。
“騙……子。”男人腰上纖細的尾巴牢牢捆在女人的腰間,將人緊緊貼向自己。
耳邊男人頭上漆黑髮亮的山羊角,硌的她生疼。
楚珂拉開他,順手將陽臺門和窗簾關了個嚴實。
“你是下一單的重要客戶,”楚珂被男人磨的有些無奈,“我不可能不管工作就把你藏起來啊……”
“更何況你的人為了找你,都急成什麼樣了……”
“騙子……”他從背後抱住楚珂,聲音又染上一層哭腔,“你……騙我……”
盤旋在女人腰間的尾巴動了動,順著她的背心下襬滑了進去。
楚珂要去開燈的身子一僵。
“你他媽……”她咬牙切齒。
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應聲而開。
楚珂剛一轉身,就撞上了男人的異瞳。
一滴淚順著他那隻被髮絲半遮住的豎瞳滑落下來。
“你……”男人喉結微動,磕磕絆絆的聲音越來越低啞,“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他是隻為她存在的,藏在黑暗中的,嶄新的另一半。
沒有理智沒有底線,只要能得到她的回應,他就歡喜。
楚珂被他滴落到自己手上的淚燙到。
“我去檢查門鎖。”半晌,她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男人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可以……看我了嗎?”他努力讓自己學會的詞語連貫起來。
楚珂被他推在牆上,額頭相抵。
男人除了虛抱著她沒做什麼其他動作,只是盤旋在她腰間的尾巴晃了又晃,試圖調動女人的情緒。
楚珂的手順著他的襯衫下襬滑了進去。
“你叫什麼名字?”她感受到他面板滾燙的熱意,輕聲問他。
“qin……秦……”他的眉眼立刻彎了起來,掛在眼尾的淚霧濛濛的,襯得他分外勾人。
男人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尾巴捆住她的腰貼近自己,不肯鬆開一絲一毫。
“秦……折玉。”
終於將自己的名字送到她耳邊,他又貼上她的唇,用盡自己所有的情緒,撬開她的牙關,和她抵死纏綿在一起。
“你的,名字?”男人氣喘吁吁鬆開楚珂,手順著楚珂的衣襬停在她的腰間。
“想知道……”他低頭乞求地看向楚珂,“想離你,再近一點……”
楚珂攬著人慢慢倒在厚實的地毯上,“可以。”
“現在的狀態,會認字麼?”她垂眼看著男人,似乎要將他所有的隱秘都看到底。
秦折玉的呼吸越來越亂。
她看出來了,她知道自己是那個人的半身。
“認識,一點……”他眼尾的淚又往下掉,好不容易連續起來的話語,又被從心底噴湧而出的晦澀情緒給衝亂。
楚珂見他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有些牙酸。
怎麼這麼能哭啊?
起身去茶几上拿紙巾,秦折玉又跌跌撞撞跟了上來。
楚珂胡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