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男人勉強睜開眼,逐漸聚焦的視線望向坐在他身旁的女人。
“楚珂......”秦折玉頭疼欲裂,他半闔著眼看向她,“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突然......”
楚珂替他掖了掖被子。
“你在自己身上動用的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她有些無語。
秦折玉遲鈍的大腦逐漸開始運轉。
自己身上......是實驗在里人格上的天外來物?
他又想起那塊詭異的玉石碎片。
楚珂已經解開所有封存的記憶,她看著還是茫然的秦折玉,沒再跟他犟。
“你身上用的......”確實是一隻魅魔身上的骨頭。
但這是來自黑淵的秘密,她不可能跟秦折玉說的這麼清楚。
“你身上用的,是佔領棘城的怪物想要奪取的東西。”楚珂顧及他的心理疾病,手動了動,還是沒像從前一樣去摸他的頭髮。
棘城這條蜈蚣是想借用魅魔魅惑人心的能力,放大自己精神控制的輻射範圍,逐漸將大陸控制在自己的爪牙之下。
因此它一直在暗自查探魅魔那塊骨頭的下落。
進棘城之後,秦折玉以凡人之身強行留住身體裡的力量,被反噬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至於白熠......黑淵的力量原本就因個體而異有對外影響的作用,他純粹是被波及了。
再聯絡起剛進棘城時,男人對秦折玉的探究,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他們純粹是為自己的主子盯上了秦折玉身上的力量。
但那條蜈蚣,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在它眼裡能實現自己偉大計劃的關鍵,被秦折玉截胡拿去當引誘她動心的春藥用了。
楚珂“......”
罵他莽吧......但如果不是秦折玉提前截胡走魅魔的力量,以那條蜈蚣的野心,恐怕周邊的城市也得遭殃。
說他誤打誤撞幫了自己大忙吧......但秦折玉這廝原本就目的不純。
秦折玉沒看懂楚珂的神情為什麼五味雜陳的。
“我......”秦折玉對上楚珂的雙眼莫名有些心虛,“我只是正常進行實驗而已。”
他覺得楚珂周身的氣質似乎變了一點。
說不清道不明,但這種改變帶給他的感覺,無比熟悉。
楚珂意味不明笑了聲,“懶得跟你掰扯,秦折玉,把影響你的那塊東西拿出來。”
秦折玉沉默下來。
楚珂跟他僵持了一會兒,剛動手反剪住他的胳膊,秦折玉就劇烈顫抖起來。
隨後又是乾嘔的聲音。
楚珂“......”
秦折玉犟的要死,寧願被應激反應折騰到昏厥也不肯把那塊骨頭交出來。
“不能再刺激他了,”清醒過來的軍醫趕過來替昏迷的男人診斷,“驚嚇和應激過度導致的昏迷。”
楚珂察覺到軍醫明裡暗裡譴責的視線,一臉無語。
直到入夜,秦折玉才慢慢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
楚珂也不敢繼續折騰他,怕真把人給折騰出事兒來。
“你為什麼非要留著那個東西?”楚珂對上他紅血絲遍佈的雙眼,徹底沒了脾氣,“那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留著對你百害無一利。”
秦折玉撐著身子靠坐在床頭上,一言不發自顧自喝水。
沒了它,他還怎麼勾引楚珂留下?
表人格的病症已經很難治癒,想要接觸她實在費力,好不容易找到里人格這一條捷徑,秦折玉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見他這副犟種樣兒,楚珂沒再說什麼。
再找機會吧。
祝綺帶著人剛和如今棘城重新組建起的臨時政府打完交道。
“諸位幫了我們大忙,”女人站在她身旁,臨時制服上已經標註了她的職階,“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儘管開口。”
祝綺笑了笑,視線移到廣場上正井然有序清理廢墟,搭建臨時治療所的人群。
“原來棘城沒被那些怪物影響之前,應該是這副光景啊。”
祝綺的感慨隨風而去。
......
“楚珂!”祝綺帶著人精神抖擻回到酒店,拎著易拉罐和飯盒直奔她的房間。
開啟房門,祝綺將手裡冰涼的易拉罐丟給她的好友。
“棘城重建的速度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快,”她一邊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