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如鮮血灌注的玫瑰。
不詳、詭異、兇殘。
洛西芙將指尖的血跡抹在胸口,手指揪住絲絲縷縷的布料,彷彿想勉強遮住那片柔軟,只惹得眼前的惡龍,喉結一陣吞嚥。
其實那身襤褸衣裙,已經遮蓋不住任何惹人遐想的肌膚。
那些肌膚上,依舊有黏膩的龍血在流淌。
她看著摩勒塞格斯,曲起雙腿,靠在輝石龍那堅硬龐大的屍體上,雙手扶地,微微向後挪動。
是向後吧……
但是,與惡龍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洛西芙抬起眼睛,對那雙黃金瞳對上,櫻唇微張:“摩勒塞格斯。”
惡龍已然俯下身,身軀的陰霾將她遮蓋。
而她的身後,只有龍那具龐大的屍體。
——身後是龍,身前也是龍。
“嗯。”摩勒塞格斯沉聲。
“作為一頭龍,你似乎存在忍耐的概念。”洛西芙說,“在深淵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甚至在溫泉時,也是這樣呢。”
聞言,摩勒塞格斯眯起雙目,一把掐住她的臉頰。
“你的身上有龍血的味道。”他說,“讓我想殺了你。”
洛西芙只是笑了笑。
她蹙眉,輕嘆一口氣:“可惜,我們誰都做不到。”
話音未落,摩勒塞格斯已經將她死死摁在輝石龍的屍體上。
手掌一掐便將半個腰肢環繞。惱怒的手指,每一根都壓進腰腹的軟肉中。
身軀危險地抵上來。
“所以,果然還是會忍不住想和我做吧。”洛西芙說,“即使是在這裡。”
“——在你同類的屍骸上。”
摩勒塞格斯垂眸,勾起唇角。
他的嘴唇很薄,顏色也很淺淡,嘴角的弧線微微上揚。那並沒有帶來任何溫暖與笑意,而是無盡的輕蔑、戲謔和乖張。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他說,“即使群山中所有的龍都死在這裡,血液匯成河海,又怎麼樣呢?”
洛西芙剛想開口,他的側臉,突然貼在臉頰。
聲音迴盪在耳畔:“我只會更興奮。”
說完,脖頸如同被寒冰穿刺。
洛西芙禁不住仰起頭,發出短促的痛叫:“摩勒……”
——那些尖牙的觸感很強烈。
就像野獸的犬牙,輕易劃破肌膚。
摩勒塞格斯張嘴,啃咬她的脖頸。
他咬著她的喉管,像嗜血的犬獸一樣吞吃著她脖頸、鎖骨、胸口上的龍血,尖牙又劃出她血管中本身的血液,與此同時,那些傷口又在癒合,將一切血肉,混成灼熱一團。他閉著眼睛,發出寒涼刺骨的呼吸,鼻腔口唇都浸在她的身體中,彷彿真的要將她拆吃入腹。
洛西芙摟住他的脖子,不斷洩出斷斷續續的輕呼,又微微挺起腰肢,往他口中送得更深。
原來……是真的想吃掉她嗎。
可是龍,也並不需要靠吃掉獵物來維生吧。
所以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簡直像餓狼一樣。
“好吃嗎?”洛西芙問。
餓龍忙中抬眼:“我說過了,我沒有味覺。”
“那你別啃。”
白眼龍冷笑一聲:“不。”
說完,他便探手到她的小腹之下。
過於平白的慾望發洩,換成洛西芙冷笑一聲。
又被啃,還要被撞,是真的要散架了。
……
輝石龍的屍體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雪。
洛西芙支撐在那副軀殼上的手,掰下一塊鱗片,發出脆響:“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