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尷尬,吶吶著道:“回稟方長史,府學上的諸位學子上進努力,堪堪用完膳食就回去讀書了。”
“咱們來的時間門可能遲了些。”
“平時人還是挺多的。”
“是嗎?”方長史不置可否。
反問一句後,他向前走了幾步。
方長史一路走至那幾名正在用膳的學生後,垂眸向下看去。
只見坐著最近的學子桌上只擺著籠餅胡餅,另外就是一小罐子醬菜。
同時走上前的孫刺史大皺眉頭。
他盯著籠餅醬菜,臉色不太好看,冷不丁開口道:“你們怎麼不買食堂菜?是錢用光了嗎?”
“食堂菜又不好吃。”
“買兩個籠餅配醬菜……咦?您是……孫刺史!?”嚴生還以為是別的同學,抬眸一看嚇得手上拿著的餅子都落在桌上。
同桌的學子愣了愣神,猛地抬眸。
他們呼啦啦地站起身來,忙不迭向孫刺史等人行禮。
刺史乃是一州之長,從賦稅到治安,從興建水利到負責學府教學,又或是考核皆歸其管理。
沒錯。
如今府學事宜,也屬於刺史的管轄範圍。
像是揚州這般的上州刺史更是位列從三品,前途廣大,更有傳聞道方長史會被派遣到揚州,正是因孫刺史極有可能位列郎官,迴歸長安。
而郎官是成為丞相的必經之路。
對於這位揚州刺史,滿府學的學子都是恭敬非常。大多數有志嚮往官場走的,只盼揚州刺史能夠高升,他們府學學子也能承個香火情。
孫刺史和顏悅色:“府學食堂裡的菜很難吃?”
有兩名學子漲紅了臉,連連搖頭不敢多說,只怕給上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嚴生卻是不同,大著膽子道:“孫刺史,食堂的菜是好菜,可是吃是真難吃!雞肉燒得乾巴巴乾柴得咽不下去、羊肉只焯了下水羶味重得嚇人、蒸蛋不是蒸老就是水汪汪的沒蒸透、蘿蔔都是清燉的、菘菜每次悶得太久都蔫巴巴的……”
嚴生越說,越是怨念。
他指著桌上的籠餅胡餅:“胡餅烤了好幾回,都幹得掉渣,籠餅更是硬得像是錘子!”
“要不是咱們買了醬菜。”
“咱們只能配著茶湯硬生生往下嚥。”
嚴生越說,孫刺史的臉色越差。
至於食堂管事更是冷汗直冒,兩腿直打哆嗦。
偏生食堂菜色是早就準備好的。
孫刺史往前面轉一圈,看看今天擺在那的幾道菜,就知道嚴生說的一次不差。
他的臉,瞬間門黑如鍋底。
孫刺史冷著臉,喚了食堂管事和廚子上前,喝令他們改正同時還各賞了二十杖。
待孫刺史一走,管事和廚子也齜牙咧嘴的爬起來。他們不敢罵出聲,背後卻是偷偷尋人去問:“好端端的,刺史怎麼到食堂來了?”
“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生事!?”,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