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簡娘子打起精神,幫著女兒準備起食材。
生意連做了好幾日。
中途簡雨晴還去了河頭村兩趟,抽查考核了學徒的學習進度,勸退了大半學子,到最後只剩下八人。
甚至數量還比預期的十人要少點。
簡雨晴挑挑揀揀,又從被剔掉的人選裡選出兩名技術一般,但盛在手腳麻利的女郎給簡娘子,準備連粢飯糰的事也轉教出去。
剩下的就是實習了。
簡雨晴輕鬆道:“明日起,你們兩個人一組,早上跟著黃叔一起進城,跟著我們上攤實操。”
春姐兒幾個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最後是一驚。
他們早已沒了最初覺得攤餅子是簡單活計的想法,想到那日見著簡家食攤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便是連連吞嚥口水,呼吸漸漸急促,緊張地掌心溼漉漉的。
不過沒人說不願意。
春姐兒幾個回到家裡,便把這事說出口。
家裡人各個歡喜得很。
春姐兒的妹妹又是羨慕,又是高興,同時還想起在村裡聽說的事:“阿姐是明日入城裡擺攤?我聽婆子說,薛二郎他們也要去城裡擺攤了。”
“薛二郎還真去幹了啊?”
“聽說還尋了兩個被晴姐兒剔掉的學徒。”
春姐兒還是頭回聽說這事,眼睛睜得溜圓。就是父母也忍不住看向二女兒夏姐兒:“剔掉的學徒?這不是還有幫工的工作嘛……他們不要了?”
幫工少則十來文一日,多則三四十文一日,比起幫忙運布送貨搬東西的活計都賺得多。像是報名當學徒時被扣的錢,兩三日便能賺回來。
村裡的婆子娘子藉著幫工事賺了不少,在家裡都比過往要有底氣多,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好工作。
春姐兒的父母想不通。
夏姐兒把自己聽來的事告訴父母姐姐,眾人也很快琢磨出味。
簡家食攤的生意太火爆了。
據說不止早食出了名,好多地方還學曹家醬菜那般,問簡家訂午飯呢。
生意節節攀升,也越發讓人紅了眼。薛二郎幾個拉了會做餅子的人,又買了點醬料炸物,就準備也去擺攤試試。
要是成了,那都是自家賺的!
春姐兒爹聽著也有些意動,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
春姐兒娘見著良人表情,就知道他心裡開始動起歪點子。她一巴掌直直拍在良人背上:“你用你那豬腦子想想,晴姐兒做早食能出名,做午食也能出名,那手藝能是外人比的?”
“就你做的那烏七八糟的東西。”
“擺攤子上別說賣出去了,就連狗路過都得撒泡尿。”
“我都沒說話呢!”
春姐兒爹的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不願在兒女跟前丟臉。
只是春姐兒娘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啥德行?我告訴你,你要是敗了春姐兒和咱們全家的前程,我就拉著你去官署離婚!”
春姐兒爹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河頭村裡,薛二郎幾人也要做生意的事漸漸傳開。
有質疑的,也有支援的。
訊息傳到盧婆子和黃娘子耳中,次日又傳到簡家人那。
就是簡娘子都很淡定得很。
教她說,如今揚州城裡早已多出幾家做餅子的攤子,薛二郎他們仔細看看,都不會冒出這種念頭。
他們心裡嫉妒,乃至被矇蔽了雙眼,只覺得自己做也可以。
簡家人淡定地帶上兩名學徒出攤的同時,薛二郎幾人也出發了。他們花了大價錢,直接租下城門處集市的攤位。
三個月,總計三貫錢。
薛二郎幾個肉痛了好幾天,東拼西湊才攢夠了錢。
三貫錢,看著是多了點。
可是簡家食攤據說……一日營業額都有這點呢。只要他們做得好,日就能賺回來!
所有人磨掌擦拳,蓄勢待發。
另一邊,簡家食攤也開始今日份的營業。
食客們打量著新來的學徒,稀奇得很:“不但有做餅子的新人,就是做粢飯糰也有新人了?”
“小娘子的攤子越做越大了。”
“我還以為簡家小娘子會關了攤子,去開食肆飯館呢。”
“對對對。”
“有了學徒的話,也就是說……簡家還會繼續做早食生意?”
“當然還做的。”簡雨晴笑眯眯接話,“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