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克迪拉公主、海雯,兩個女孩都很清楚,華夏王國的醫者,擁有超高的治癒水準。索羅多年無法醫治的膝傷,透過機器檢查和手術治療,一個月的時間就痊癒了。 索羅本人,更是對華夏王國的醫者深信不疑。 儘管那核磁共振的聲音無比難聽,但無數次戰鬥中膝傷受限的經歷,和手術後與迦迦納迪戰鬥的反差,讓他此生難忘。 三人聽穆辰洲說,要拿出藥來,同時都圍到穆辰洲身邊,期待神奇的事情發生。 穆辰洲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兩個白色的盒子。 硬殼的紙盒,材質是克里特大陸所沒見過的。 紙盒上花花綠綠的圖案,和一堆見所未見的奇怪文字,更是讓優麗婭睜圓了雙眼。 優麗婭抬眼打量每一個人的表情,發現公主她們並沒有異樣,便以為這盒子大概是王公貴族才能接觸的東西,而不是上一秒鐘所想象的神奇之物。 “這叫……” 穆辰洲剛開口就卡住了。“抗生素”這種生僻詞,克里特語自然是沒有,也無法透過拆分字面意思翻譯過來。 “這叫抗生素。”他生硬地直接用華夏語言發音讀出這個名字。 穆辰洲說話的同時,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膠囊板子。 他把盒子橫在眼前,眼睛掃視上面的文字,幾秒種後說道:“每天拿出兩粒,喝水衝嚥下去就行了。” 說罷,他示範著拿出兩粒膠囊,交給優麗婭。 優麗婭看著掌心的兩粒膠囊,心中犯起猶豫。 這藥劑的長相,超出認知太多。哪怕是找海狼家族求來的藥,也依然是瓶裝的液體。 只不過,拋開外觀來說,所有的藥對媽媽的病情來說,都是未知的,反正都無法醫治,不如試一試。 片刻後,優麗婭下定決心,倒一杯熱水走進裡屋。 “能管用嗎?” 優麗婭進去後,公主輕聲問道。 “她媽媽的症狀,跟我們那裡的一種病很像。”穆辰洲說道,“如果是那種病的話,吃這個藥過不了幾天就會好轉。” “但我不是醫者,具體情況我也沒法保證,只能試試了。” “嗯,我相信你的藥。”索羅在一邊信心十足地說道。 “只要幾天?”公主做思考狀,“如果這麼快的話,我們留下來,等幾天看看再走。” 果不其然,優麗婭的媽媽服用抗生素幾天後, 病情明顯好轉,咳嗽的頻次降低,咳嗽起來的聲音也發生變化,用穆辰洲小時候爸媽的話說:炎症消退了。 “你的藥,竟然連咽喉病也能治好。” 在公主看來,這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在你們華夏王國,有沒有治不好的病?” “有,很多。”穆辰洲如實回答。 “是嗎?看來不管任何時候,我們在疾病面前都是脆弱的。” 公主的話有幾分哲理的味道。 也許,克里特大陸的人們連咽喉病都無法戰勝,也就少很多機會,去面對更難對付的疾病了。 公主記下了“抗生素”這個名字,這東西成就了克里特大陸首例攻克咽喉病的壯舉,其間的過程,比治療索羅膝傷要簡單容易得多。 她把身上的金幣都給了優麗婭,要她照顧好母親,好好活下去。 她還將巴隆先生墓碑的位置告訴了優麗婭,以便女兒有時間能去父親的墓前祭奠。 安排好一切後,四人安下心,駕馬車離開落雪鎮。 馬車沒有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而是向落雪鎮東南方行進。 這個方向能從北風王國的正南方,利葉伯河中流流域進入蘭提克斯王國,離嘆息之城更近。路程至少要少走兩三天,但沿途不會經過林間地,不能再次看見美麗的獨角獸。 北風王國的景色比較狂野,雪山巍峨,荒野遼闊。 夜晚時候,漫天繁星和無邊雪原同框的畫面,震撼人心。 沿途的村鎮很少,遇見一個村子卻又很大,像落雪鎮那樣寬大,房屋密集。也許是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物產不夠富饒,居民們需要抱團共濟,導致村鎮整合化。 村鎮周圍的零散居民很多。在視野能觸及到村莊的地方,通常能看見古老的木製建築坐落在路的兩邊,屋頂上的積雪如同蓬鬆的棉花,厚厚鋪開。冬日的風吹過,屋頂角上多餘的積雪還會輕輕墜落。 如果說阿斯蘭特王國,或者蘭提克斯王國林間地一帶的景色是秀美的詩篇,那麼北風王國就是奔放的畫卷。穆辰洲更喜歡後者。 只可惜,即將離開這個名義上的故鄉。 寬闊的道路迎來一個十字路口。索羅讀出路牌上的文字,往東邊是北風王國的首都:仲夏堡。南邊通往利葉伯河。 馬車當然是選擇繼續南行。 離開落雪鎮的第三天,周圍的雪域逐漸被原野取代,路也變得平緩。 在一個遠遠能看見利葉伯河的小山丘上,有一匹極速奔跑的快馬自馬車的後方奔過來。 馬蹄聲急促,離得很遠時,就引起了索羅和穆辰洲的注意。 穆辰洲站起身,回頭從馬車廂房的頂端往回看,飛馳的馬匹在即將靠近馬車時,開始減速。 馬匹在馬車前方停下,穆辰洲才看清,騎馬的人身後還載著一個女孩,馬兒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