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稚魚來說,她始終不明白。 為什麼當旁人對自己的揣測有錯誤的時候,自己表達想法糾正,就成了犟嘴? 成了狡辯? 這種定義,到底從何而來? 你來揣測我的思想,定義我的想法,我告訴你這是錯的,但你卻指控我在狡辯? 江稚魚沒辦法理解這種滑稽。 “江稚魚,你是真的變了。”周港舒盯著江稚魚數秒,眼神裡充滿對她的失望:“我以前只是以為你還沒成熟懂事,但你很乖。但現在看來……” “媽媽我其實從來不乖。”江稚魚糾正:“在時家的時候,時雨寒天天欺負我,可是我都忍下來了。不是因為我乖或者我軟弱,只是因為我心疼你。”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應該跟時雨寒有任何衝突。尤其是你昨天在學校裡做的事,已經到了嚴重的地步。” “我依然心疼你,但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妥協,媽媽。”江稚魚很勇敢的面對周港舒,表達內心的想法:“因為我所有的妥協,最後除了犧牲我自己之後,得不到你的任何認可和理解。” “如果你所謂心疼我,只是為了得到我的認可和理解,那你這份心疼的目的也不是因為我,只是為了你自己。”周港舒眉頭皺了皺。 對於江稚魚而言,其實很多都沒有去說的必要。 她深呼吸一口氣,“對,所以我要為了我自己。在時雨寒汙衊我抄襲的時候,我拿出證據反擊,她其實是抄襲我的。 而我要她這個抄襲者給我道歉,學校嚴肅處理,錯了嗎?” “我跟你說這麼多,包括今天帶你回到這裡,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周港舒話語裡都是對江稚魚的失望。 江稚魚的確難過,可她並不會為此去證明什麼。 她只問周港舒一句:“如果我沒有證據,被告抄襲的就是我。學校不僅會讓我跟時雨寒道歉,還會取消我的比賽資格。我是學設計專業,自此之後,在這個行業裡我都要被貼上抄襲的標籤,走到哪裡都會被戳脊梁骨。 媽媽,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你在混要概念,現在說的是你讓時雨寒下不來臺,讓時家記恨上你。就算這次你沒有被貼上抄襲的標籤,你以為你日後在這個行業裡得罪時家,你會好走?” “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江稚魚態度強硬。 “你這個意思是在告訴我,你不會撤銷對時雨寒的指控。依舊堅持要公開她抄襲你,讓她公開給你道歉?”周港舒問。 江稚魚搖頭:“我可以撤銷這一切,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有條件?”周港舒猜出江稚魚的想法。 “是的,我需要媽媽答應我一個條件,作為這次事情的交換。” “所以,這次抄襲事情是你一開始算計好的。你目的不是雨寒,而是我,你要用這件事跟我交換條件。” 周港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江稚魚你的心思,過於深沉了!”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