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這一刻,江稚魚也徹底明白。 為何周港舒要帶著江稚魚來這裡見老爺子。 江稚魚沉默的期間,老爺子也不催促。 他端著茶杯,靜靜的品茶,享受著茶香入唇的回味甘甜。 似乎準備了很多耐心,來等待江稚魚的回答。 而這個回答,對於江稚魚來說,比一切煎熬。 從面對周港舒提起要她離開時蘇晏身邊開始,她一遍遍的掙扎,做決定,最終終於鼓足勇氣,想要用盡一切辦法留在小叔身邊。 她想過,即便小叔訂婚,日後她依舊會乖乖坐好一個小輩該做的,絕對不鬧事,甚至想好一定要跟小叔訂婚的物件把關係弄好。 即便需要討好,她也可以。 只要留在小叔身邊,她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可她鼓足了所有勇氣,做了一切準備,甚至跟自己的母親談條件交換。 卻沒辦法架住,老爺子的這次見面。 而當老爺子將茶杯放下的那一刻,他聲音再度響起:“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顯然老爺子沒什麼耐心。 江稚魚內心掙扎了許久,尤其是老爺子沒耐心放下茶杯的那一刻,江稚魚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鼓足勇氣面對老爺子:“老爺子,我想留在小叔身邊。” 老爺子當即危險皺眉盯著江稚魚。 周港舒急的脫口而出:“江稚魚!” 江稚魚已經拿出全部勇氣,在爭取:“對於孟小姐成為我未來的小嬸嬸,我是覺得她和小叔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也相信,以孟小姐的氣量不會跟普通女人一樣,覺得我的存在影響他們夫妻的接觸。 我只是被小叔照顧到的幸運女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會做好自己身份該做的事。” “放肆!”老爺子直接拍桌:“你知道自己身份?” 這一刻久經商場的老頭,展露出真正的威嚴和震懾力:“你要真知道自己的身份,早該離開,而不是在這裡死纏爛打。” 江稚魚咬唇,承受老爺子砸過來的話語。 “江稚魚……” “讓你說話了嗎?” 周港舒剛要開口,老爺子便一個眼神掃過去。 當即周港舒低頭、閉嘴。 老爺子重新面對江稚魚:“你是覺得,當年阿晏同情你把你帶到晏園養著,你就可以一輩子來在他身邊,是嗎?” 江稚魚低頭,她沒有辦法反駁‘賴’這個詞。 她想留在小叔身邊,可如今看來,的確是纏著。 “一開始你在晏園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以為周港舒的女兒總歸知道一點自知之明,在晏園留幾年就該自動離開。 卻沒想到你這般不知廉恥,榮華富貴享受久了便忘了自己不過外面一根雜草,妄想成為溫室裡花朵。” “留在你小叔身邊?呵,你算什麼東西留在他身邊?讓你喊一聲小叔,當真以為自己是可以跟雨寒平起平坐的身份?” 老爺子一句句質問江稚魚。 每一次都戳著江稚魚脊樑骨,提醒她,她與時家之間不過雲泥之別。 在嘲諷她,她明明是最卑賤的雜草,不過幸運得了時蘇晏恩寵,就妄想以為自己可以非常枝頭,簡直可笑。 雜草就是雜草,怎可與嬌貴花兒相提並論!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