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將資料放到一旁,隨後深呼吸之後才接起電話。 “喂,媽媽?” “嗯。”周港舒淡淡回答,“病怎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江稚魚回答。 至於她從醫院出來就被綁架一事,顯然周港舒並不知道,江稚魚也沒有打算跟周港舒說。 “聽人說,你回晏園了?”周港舒問。 江稚魚知道,晏園這邊多少有點周港舒的人,時蘇晏也知道。 只是小叔覺得,周港舒放人在這邊無傷大雅,也鬧不出什麼動靜來,只是想要時時知道女兒的動態,也就沒有太去在意。 “嗯,想回家,所以就回來了。”江稚魚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緊張的捏著手機。 她知道,以周港舒的聰明,一定能夠聽出來她這句話的意思。 事實上,周港舒也的確聽出來了。 甚至打這通電話之前,就已經知道江稚魚是什麼意思,所以有了心裡準備。 但即便如此,周港舒也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但這一聲嘆息,對於江稚魚來說,也是一種壓力,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 該說的不該說的,之前都已經說過。 針對這件事,兩母女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隔了大概有三四分鐘,周港舒才開口:“你都這麼大了,你做的決定自己要承擔後果,作為家長我也只是有 提醒你的義務責任,沒有許可權干涉你。” 聽到周港舒說這句話,江稚魚挺意外的。 心裡暖烘烘的,很感動。 “媽媽,做每件事之前,我都會好好想清楚的,並且我會承擔好我應該承擔的後果。”江稚魚肯定的說道。 “嗯。”周港舒回答,“對了,下週五晚上有空嗎?” “應該有的。” “我看了你的課程表 ,週五下午有課。你課上完之後,就在學校裡,我會派人去接你。” 說到此,周港舒停頓了下,最後還是補充一句:“帶你跟媽媽朋友的一個兒子見個面。” “就這樣,我還有事,週五再說。” 說完這兩三句話周港舒便掛了電話,幾乎沒有給江稚魚拒絕的反應。 事實上,江稚魚就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愣了好一會兒。 媽媽朋友的一個兒子? 這麼明顯的詞彙,暗示的也很直接。 週五晚上的這頓飯,是江稚魚的相親宴。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江稚魚的腦海裡卻浮現出,昨晚車內,她偷親時蘇晏的畫面。 還有在酒店房間裡,時蘇晏捧著她的臉親的場景。 歷歷在目,讓江稚魚心裡開始有種隱隱約約生澀的頓疼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 但她很清楚,雖然在餐廳上,時蘇晏因為昨天酒醉的行為道歉,也說過會彌補。 但這件事在江稚魚心裡沒有過去。 會停留很久很久。 停留到,她甚至排斥和反感週五晚上所謂的相親宴。 ‘扣扣扣’ 江稚魚還在走神時,房間門就被人敲響。 因為她就站在門口,這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挺刺激江稚魚的耳膜的。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