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推開書房門,一眼便見到坐在書桌上正忙於審閱檔案的時蘇晏。 他低著頭,目光快速在檔案上流轉,並未抬頭看門口的意思。 江稚魚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距離上次見到小叔還是上次。 那個在大排檔的夜裡,她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帶著徐舟野離開。 在車上與時蘇晏目光對視的場景,歷歷在目。 明明已經過去好幾天,可江稚魚回想起來,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小叔……”江稚魚輕聲喊了句,她雙手扒拉在門上,並沒有要減去的意思,“我回來了。” 可她的聲音石沉大海。 書房內正在處理檔案的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依舊低頭看著檔案,動作不見一點異樣。 江稚魚覺得可能是書房太大了,他又全神貫注處理工作所以聽不到。 江稚魚深呼吸一口氣,加大聲音:“小叔,我回來了。” 聲音是很大,江稚魚都能聽到書房傳來自己的回聲,可坐在書桌上工作的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江稚魚現在是確認,時蘇晏不是聽不到,是根本不想搭理她。 江稚魚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那晚在大排檔的畫面。 抓著門把的雙手默默攥緊,江稚魚眼眸暗淡的垂下來。 她想著默默將書房門關上離開時,時蘇晏冷淡的聲音響起:“打招呼不知道進來,就知道在門口喊,誰教你的規矩?” ‘啪’的一聲,時蘇晏將鋼筆摔在桌子上,發出的清脆聲響震的江稚魚肩膀顫了顫。 她咬了咬,剋制住狂亂的心跳,默默的挪動步子朝書房內走去。 規規矩矩的站在時蘇晏的書桌前時,時蘇晏剛好抬眸看著她。 那雙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裡,此時好似蒙上一層薄冰,讓江稚魚心臟都跟著抽疼起來。 這樣的時蘇晏,江稚魚見過。 在她剛被周港舒踏入時家,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時蘇晏。 他整個人都宛若浸在寒冰裡一般,冷的生人勿近,讓人畏懼。 “委屈什麼?”時蘇晏盯著江稚魚問。 那一刻,江稚魚眼眶裡淚水瞬間積了,模糊了視線。 她沒有委屈。 她不知道委屈什麼。 可時蘇晏這樣問的時候,她心裡的刺痛感卻更加強烈起來。 她也不知道委屈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 “我沒有。”向來軟弱的小姑娘,在這個時候卻堅強的逼自己不掉下來眼淚。 江稚魚說,“我只是看你在忙,不想打擾到你。” “是嗎?”時蘇晏口吻淡淡,目光卻一直盯著江稚魚,讓江稚魚感覺到極大的壓力。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時蘇晏,只是微微垂眸,並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是淚失禁體質。 但倔起來,還是可以把眼淚控制住。 書房內突然陷入安靜氛圍。 江稚魚偷偷數著心臟跳躍的次數。 大概數到了第一百下左右,江稚魚才開口:“我只是過來跟小叔打個招呼,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房……” “你打過招呼?”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