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並未著急的去回答,他用木棍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朝江稚魚傾了一點,目光一直盯著江稚魚的眼睛。 似乎要這麼近距離的,從江稚魚的細節表情裡捕捉出來她的小心思。 江稚魚心裡是很害怕的,恐懼到,她整個身體都已經是處於發麻的狀態。 可她一直靠意志力剋制住,不畏懼的跟林凱對視。 時蘇晏教過她,談判桌上,就算害怕到死,也要表現的無所畏懼。 只有你越是勇敢,越是平靜才越是能掌握住主權。 就這樣對視大概過了有三四分鐘的時間,林凱突然輕笑出聲:“對。” 這個‘對’字,對於江稚魚來說,彷彿隔了整個世紀一般遙遠。 “如果說,我願意對我報警的事道歉呢?”江稚魚開口。 同時,在看著林凱準備嘲諷她所謂道歉時,江稚魚趕緊補充:“並且為了給出我的誠意,我願意付一個漂亮的金額,來當做道歉禮。”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江稚魚特意用餘光掃了控制住她的這個幾個小混混。 他們明顯是聽到江稚魚要給錢的時候,情緒是有波動的。 但被林凱的一個眼神給震住。 林凱冷笑的看著江稚魚,“你覺得你一個普通學生,能給出什麼漂亮金額?” “小姑娘,我在社會上跟人拼命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現在跟我玩這些心機。你想讓我……” “如果說我的母親是時大先生的妻子,如今時家大太太呢?”江稚魚盯著林凱說。 如果是以前,她會說‘如果我的小叔是時蘇晏呢’?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 從她絕對受傷不告訴小叔,表彰大會忍下所有不告訴小叔開始,江稚魚就在以緩慢的速度,對她跟時蘇晏之間的關係進行切割。 過程很痛,可結果對於時蘇晏來說是好的,這就夠了。 “時家大太太?”林凱反問,看著江稚魚的眼神明顯是不相信這層關係的。 “時大先生與第一任妻子結婚,生下一對兒女。可後來和平離婚,時大先生在9年前與第二任妻子再婚,其中第二任妻子因為堅持要帶自己與前夫的女兒嫁到時家這件事上了新聞,並且被人評論很久。” “這事我知道,我媽媽之前看新聞,一直唸叨到現在……”按住江稚魚腿的小混混脫口而出。 但話沒說完,就被林凱送一記警告的眼神,瞬間閉嘴。 江稚魚趁機繼續說,“我在時家雖比不上時家大小姐的待遇,但憑我親媽當初堅持把我帶到時家這個行為就知道,我的日子不會難過。 我可能並不風光,但有時家的背景,我最不缺的是錢。” “你們今天要了我一條腿,是解氣了,可是事後呢?” “事後,我母親定然會追究這件事。憑藉時家的背景,調查出今天發生的事並不難。而只要涉嫌這件事的你們,能逃的掉嗎?” 江稚魚是一句接著一句,話很密集,好幾次見到林凱要開口,她都搶著繼續說。 因為江稚魚說這番話的最終目的不是給林凱聽的,而是給這些控制她的小混混聽的!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