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偷偷深呼吸,重新面對時蘇晏。 她說:“對於我來說,小叔一直管我也是一種苦惱。”江稚魚看著時蘇晏說道,“我一直想長大,就是不想在寄養在晏園,不想在小叔身邊。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枷鎖,我受不了。 趁著今天,我也是希望小叔能夠明白。” “我很感激小叔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但同時也希望小叔能夠放過我!” 江稚魚這番話說完之後,整個會客廳陷入死寂。 江稚魚一直以為,違心的話很難說出口。 或者就算說出口也是漏洞百出,或者說根本說不下去。 可事實並非如此。 違心的話只要開了第一個字,後面的詞甚至根本不需要怎麼去設定,自然而然就說出來。 所謂說不出口,都是自以為是。 看她,說的就很順口。 順口的連江稚魚本人都想罵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白眼狼。 “怎麼回事?” 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介入,打斷了這場死寂。 “老爺子。”孟馨寧求助的看著門口,由周港舒攙扶進來的時老爺子。 老爺子神色不悅:“這從外面都能聽到裡面的動靜,怎麼回事?又為了一個小丫頭大動干戈,成何體統?” 老爺子這句話說的時候是盯著時蘇晏說的。 可江稚魚心知肚明,老爺子是說給她聽的。 也是在提醒她。 這些年來,時蘇晏因為她,在時家動了不知道多少次干戈。 她明明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江稚魚是想著,反正今天狠話說盡,都要了解她跟時蘇晏之間的所有關係。 不在乎多說兩句,還是少說兩句。 更不在乎,她有什麼形象可言。 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總好過,養在晏園的小JI女,來侮辱了時蘇晏。 她敬畏的神明啊,即便她墮落萬丈深淵,也不能讓他沾上汙名。 江稚魚面向老爺子,道:“不好意思老爺子,打擾到您。小叔只是間我對孟小姐不尊敬,所以不愉快。” “你對孟小姐不尊敬?”老爺子盯著江稚魚。 “我不喜歡孟小姐。”江稚魚說。 老爺子當場變了臉:“你拿什麼資格對孟小姐不尊敬?你是覺得,讓你住在時家,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不是小叔教育了我,我也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江稚魚回答。 以前覺得很羞辱的話,好像現在聽來,也沒什麼所謂。 “阿晏。”老爺子不太願意跟江稚魚多說,顯是覺得江稚魚這樣的身份,還不夠格跟他多數兩句。 他看著時蘇晏說:“馨寧是你的未婚妻,你的責任是保護好你的未婚妻,而不是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隨意言語上侮辱。” 時蘇晏沒回應,孟馨寧急忙說:“老爺子你誤會了,小魚沒說我什麼,只是有點鬧不愉快,沒什麼的。” “你是孟家大小姐,未來時蘇晏的妻子,你的大度善良不是他人羞辱的理由。”老爺子冷著臉提醒。 而此時周港舒看著江稚魚道:“江稚魚,還不給你未來時太太道歉。”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