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詫異的神情被周港舒收在眼底,她輕笑:“怎麼,你是覺得孟馨寧過來說這件事,我會責怪你收了時蘇晏的耳鑽?”
江稚魚不想點頭,可她的確是這樣的擔心。
周港舒笑著搖頭:“我沒那麼糊塗。”
以前責備,是因為在時家身不由己。
有些事,想要體面,想要圓滿,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委屈。
周港舒那時候犧牲了江稚魚。
也幸虧江稚魚提前送到時蘇晏的晏園。
周港舒也知道,寄養在晏園的幾年,也是江稚魚最高興的日子。
只是以前要顧慮的多,最後得到的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背叛。
呵,男人,果然最後都是一樣。
周港舒現在會後悔以前為了大局而犧牲江稚魚,所以現在對於她來說,女兒是最重要的,離婚也重要。
只有離婚。
只有她跟時家,跟時仁理之間毫無關係,才能卸掉江稚魚身上的枷鎖。
周港舒上前一步,將江稚魚抱到懷裡,拍拍江稚魚的頭。
不過動作有些僵硬。
她還是,不會當一個柔軟的母親。
“這件事後續還沒有完,那個助理估計會上門來道歉。好好道歉,你就原諒,不好好道歉,虛情假意,該怎麼追究就怎麼追究。”
周港舒鬆開江稚魚。
江稚魚眼眶有些溼潤,想要說點什麼,可看著周港舒,發現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骨子裡還是像周港舒。
有時候也不知道,面對母親,如何當一個柔軟的女兒。
兩母女的溫情時刻,總歸還是有點尷尬。
直到旁邊的拍掌聲,打破了兩母女的這場尷尬。
郭勤笑著說:“過來看了一場母女情深。”
“讓二公子看笑話。”周港舒稍微整理情緒與郭勤溝通。
“倒也沒什麼,只是有些感動。”郭勤眼裡有些落寞一閃而過。
“還是別在外面站著。”
江稚魚笑著說。
隨後三人便上樓,江稚魚安排好會議室,將咖啡點心,以及工作資料全都準備好時,徐舟野這個公司外包的律師便帶著電腦來臨。
自從徐家在風雨飄搖的這段時間,江稚魚每次見到徐舟野,都感覺他疲憊不少。
已經沒有當初見到的肆意少年那般鮮活,只剩下被生活和負債壓著的疲憊模樣。
不過徐舟野的專業程度一直很強。
會議室在正常進行。
期間,段苗苗給江稚魚發來很多條資訊,但因為會議遲遲沒有結束,江稚魚無暇分身。
直到會議結束,江稚魚才找到去洗手間的藉口,給段苗苗打電話。
“喵喵,抱歉,我剛才一直在開會。”江稚魚解釋。
“小魚兒,我跟你說。出事,出大事了,真他媽要命啊!”
段苗苗著急上火:“我都不知道可以這樣離譜。真的離了大譜了,我真的無語死了,還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重新整理三觀。”
“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被重新整理三觀過,沒這麼離譜過!”
段苗苗喋喋不休,可江稚魚沒聽到一句重點。
江稚魚只能提醒:“喵喵,你先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