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聽到‘故意傷人’這四個字的時候,人懵了下。
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江稚魚掛了電話,捏著手機心神不寧。
“當伯恩的助力這件事,我勸你說……”
“二公子不好意思,我這邊出現緊急事故,只能讓司機送你回公寓,有什麼事,我們後續再聯絡。”
江稚魚急忙忙說完,拿了包就走。
壓根就沒給郭勤再說話的機會。
離開餐廳之後,江稚魚坐上計程車,便趕往警局。
江稚魚是跟陸伯懷一起踏上警局前的臺階。
兩個人目光對視一眼,便了然彼此來的目的。
“你好,我是段苗苗的家屬。”陸伯懷直接說明來意。
“段苗苗……”
警察剛要說話,後面的門便開啟,隨後便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件事,我本來就不想追究,只是小姑娘太沖動,我也擔心她以後會出事。
今天是我,那麼之後是別人呢,就沒那麼容易。”
江稚魚聽著這聲音當即蹙眉,她目光帶著打量的看著說話的男人。
大概三十歲多到四十左右,穿著整齊的西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背脊也挺的很直。
整個人給江稚魚直接感受就是,端著。
季向然。
他臉上有些烏青,很明顯是看到被人打了一頓,但身上的西裝有乾乾淨淨。
“這件事你確定不追究嗎?”警察這邊還在確認。
“等她家裡人過來,我就不追究。一定要家長過來,我也不需要道歉,只是希望家長能夠管管。”
“我是段苗苗的家長。”
陸伯懷冷著臉上前一步,站到季向然的面前。
同樣的西裝革履,但陸伯懷更多的還是隨性。
季向然上下打量了一番陸伯懷,隨後露出禮貌性的笑容:“不好意思,不見到段苗苗的父母,我不做任何溝通,甚至連撤訴都不會。”
“你想見段苗苗的父母?”陸伯懷問。
“是。”
“一定要見父母才作罷?”
季向然皺眉,對於陸伯懷的連續問有幾分不耐煩,但還是裝作隨和的點頭:“是的。”
而陸伯懷則指著對面大樓:“麻煩你從對面頂樓跳下來,這是死亡的最快方式,也是見段苗苗父母最快的方式。”
噗。
陸伯懷一本正經的這句話說完,江稚魚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季向然本來端著禮貌笑的表情,也一下子凝重下來:“這位先生,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我也提醒季先生,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為難一個在校大學生,如果新聞傳出去,我想不管對你個人聲譽,還是在江城商圈內聲譽, 都會有不太好的影響力。”
“我只是維護我個人權益,她練散打,攻擊力並不多。”季向然冷了臉。
“你也說她練散打,如果她真的故意要對你造成傷害,恐怕你現在沒機會站在這裡道貌岸然的說要見她父母,而是直接在醫院內。”
“我現在是受害者,這位先生,是打算受害者有害論嗎?”
“請問你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