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小姑娘本人,江稚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挺不好意思的。 可又想要知道,在時蘇晏的視覺,是怎麼看待寄養在晏園那麼多年的她。 畢竟她現在只是江小姐。 江稚魚是一遍遍催眠自己。 而時蘇晏只是看她一眼,隨後輕笑起來:“嗯,繼續說這個小姑娘。” 時蘇晏拿過江稚魚手裡的紙巾在嘴上擦了擦:“其實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姑娘太乖了,之前受的太多委屈,所以總是想要把最好給她,安排好她的人生,希望她的未來是光明明媚,且自己喜歡的。” 在時蘇晏低頭看江稚魚那一眼,對於江稚魚來說,像千萬的刀子刺穿她的心臟。 愧疚,難受,所有情緒就在那麼一瞬間攻擊進來,無以加復。 “那你是一個,好叔叔。” 好像除了這句話,江稚魚實在找不到其他話來回應。 “我不是。”時蘇晏卻給了否定,“我管她太多,她喜歡的路邊攤,喜歡的新鮮事我都不讓。 甚至她一次又一次奔赴她最親最重要的人身邊,我都不願意,都在阻止……” “不是的!”江稚魚著急的否認。 “嗯?”時蘇晏低頭看她。 江稚魚張了張嘴解釋:“我的意思是,對於小姑娘來說,她最親最重要的人裡也有你的。” 江稚魚說的非常認真。 對於她來說,時蘇晏與周港舒都是在生命之上的人。 她的生命可能如草芥,但時蘇晏必須如神明,周港舒的未來必須要平靜且順意。 而時蘇晏卻對於她的執著,笑了笑,揉揉她的頭:“你不懂。” “我怎麼會不懂?” 我明明是當事人! “在她義無反顧的離開我,奔赴她那最重要最親的人開始,我就知道,在她心中,我並不是那麼重要。” 時蘇晏垂了眸。 那失落的樣子,讓江稚魚非常難受。 她好想狡辯,好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對於江稚魚來說,時蘇晏無比無比重要。 她離開,不是因為他不重要。 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太重要了,所以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他名聲受損,不想因為自己,讓那麼高高在上的神明,被玷汙。 可這些,江稚魚都沒有辦法說出口。 她喉嚨像是被什麼刺到,痛的發不出聲音來。 苦澀,瘋狂蔓延。 江稚魚垂眸,一聲不吭。 周圍的喧鬧,彷彿在這一刻都靜止。 她的世界,安靜無聲。 直到感覺臉上一陣溫熱,隨後便是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都不礙事,畢竟是生養自己的母親。如果我是她,我也會跟她一樣的選擇。” 江稚魚猛的抬眸盯著時蘇晏,嘴唇顫抖,卻仍舊說不出什麼話來。 時蘇晏不動聲色伸手擦掉江稚魚掉落的眼淚。 他說,“人生總歸有取捨,她年紀還小,我不能去要求她做到十全十美。” “可是你不怪她嗎?”江稚魚終是開了口,就是聲音有點啞。 “怪什麼?”時蘇晏反問。 而這反問,問的江稚魚不知道如何回應。喜歡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年齡差8歲,可大叔他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