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正是群臣上早朝的日子,皇帝趙蘊坐在上位,下面的大臣一片寂靜。 忽然,“啪”的一聲 奏摺被扔在地上,皇帝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荒唐!!” “沒想到朕一直以為漳州的匪盜猖狂是因為民風彪悍,沒想到竟然還有我大趙官員的手筆。” “好啊,真是好的很!” 大臣們個個不敢言,最後還是趙若寒站了出來: “父皇,若是江將軍那邊人手不夠,兒臣願意帶兵過去。” 對於趙若寒現在表忠心的行為,皇帝擺擺手。 “不必,江夏說他有把握,最多一月就可以剷除匪盜。朕現在下一道聖旨,著予江夏便宜行事之權,在剿匪的同時,將相關官員一律下獄,押解回京由朕處置。” “眾卿可有異議?” 趙若寒推到自己的位置上,隨眾大臣一起答道: “臣等無異議。” 這件事就這樣被敲定下來。 皇帝的詔書八百里加急往漳州送,幾乎一兩日就可以到達漳州。 * 這一兩日江夏可以說是非常的閒適,畢竟皇帝沒有下詔,他現在又不能行動。 不如在這知府府邸好好的享受享受,養好精力用來對付匪徒。 當然江夏悠閒道德同時跟在他旁邊的顧長安也悠閒,身為軍師,除非江夏有需要,不然顧長安的主要任務就是隨從江夏。 江夏最喜歡的就是在晴朗的日子裡坐在石桌旁喝酒品茶,最好石桌靠近大樹,這樣他就可以依靠著大樹,享受著樹蔭,望著天空,肆無忌憚的發呆。 古代的日子,這樣已經是最舒服的了吧? 他自己這樣做,也帶著顧長安。 微風拂過髮梢,他穿著輕甲靠著樹幹,看著好不瀟灑。 這個時候最適合談心不過了。 江夏先起個頭: “長安啊,你能給我說說當初戰場上的事嗎?” 顧長安不明白江夏怎麼會想知道這件事,畢竟戰敗也算是一件禁忌,現在幾乎很少有人提了。 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又是屍山血海,看著身邊人一個個死去的無力感。 顧長安抿抿唇: “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中了敵人的計,最後活著回來的人很少罷了。” 顧長安說的簡短,一句話蓋過了多少的痛苦無助。有些場景,哪怕是現在,顧長安依舊會夢到。 在獄中的日子,除了身體上的折磨,心靈上的痛苦並不少。 “若是當初· · · ··· ·” “當初什麼?”江夏有些好奇的接著問。 江夏覺得顧長安並非不識大體之人,再加上他是文人,飽讀詩書,一些計策還是知道的。最後怎麼會打成那樣。 如果不是顧長安身上出了問題,那就是主帥或者軍中出了問題。 顧長安的聲音有些痛苦: “若是當初的主帥肯聽我的幾句話,也許死傷可以避免一些。” 江夏神色嚴肅,在涉及行軍打仗時,他的心思會比平常縝密許多。 “那長安你有沒有想過主帥趙傲為什麼會不聽你的話呢?” 一瞬間,顧長安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為什麼呢?自是因為他聽了監軍方文海的,只管進攻,將蠻族一網打盡。 可是方文海怎麼會清楚蠻族一定會用上全部的兵力呢?甚至對蠻族如此瞭解。 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當時來不及思考的顧長安來說卻是難以看清的事情。 戰敗之後他就被押解回京了,方文海似乎最後只是被降了幾級,畢竟他不是軍隊的主帥,完全可以在事後置身之外。 顧長安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波瀾: “因為有人在一旁不停的慫恿主帥。” 看著顧長安篤定的神色,江夏心知當時沒想通的顧長安如今轉過頭來了。 他也沒有什麼一定要顧長安說的想法,只是許諾: “既然你已經知道什麼了,那日後要是有需要的地方,你只管開口就是了。只要我能幫的,一定幫!” 顧長安沒想到曾經讓自己那麼困擾,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事情,在江夏的三言兩語下,幾乎可以說解決了一半。 剩下的就是回京追查方文海,尋找證據。 他的心裡又多了什麼,他和江夏的關係很微妙。 有時候是上下級,有時候又是好朋友。但有兩次比較尷尬的經歷,讓這份關係更加奇怪了起來。 趁著此時氣氛正好,顧長安也想將心裡的疑惑問出來: “江夏,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看著顧長安鄭重的神色,江夏點點頭: “想問什麼就問吧,此時你我只是朋友,不用有什麼顧忌。” 顧長安直視著江夏的眼睛,隨即說: “我想知道將軍心裡所在意的,和我重名的那個人的故事。” 江夏愣了,沒想到顧長安會知道這件事。 按理說他沒有告訴過才對,除非這是上次醉酒的時候說的。 果然,喝酒誤人。再給江夏一個機會,他當時一定不會喝那麼多。現在的江夏看著眼裡滿是執著的顧長安,陷入了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無措。 說,還是不說?這是一個問題。喜歡快穿:這個炮灰太煩太粘人()快穿:這個炮灰太煩太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