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帶著王副將以及宣旨的太監前往京獄,到了京獄的時候受到獄卒的迎接。 獄卒雖沒怎麼見過皇帝,但是皇帝身邊的傳旨太監倒是見過不少。 一般都是由他們來傳皇帝的口諭,他們只要順著口諭照做就是,不該問的別多問。 太監站在前面,口頭宣旨說: “皇上有旨,放了犯人顧長安,欽此~~” 獄卒跪地叩頭,隨即很麻利的過去把綁在木架上的顧長安放了下來。 幾乎是一著地,顧長安幾乎是站立不穩。 江夏看不過去,扶了他一把。 哪怕虛弱的隨時暈過去,顧長安也不忘低聲說了句謝謝將軍。 江夏微微點頭,示意沒事。 只是他的目光似掃描器一樣看了眼虛弱至極的顧長安,這樣的身體就算是獲救了又能怎麼樣,估計走出京獄的大門都費力。 看著想要靠自己一步步挪出去的人,江夏眉頭緊皺。 既然用旨把人救下來了,那這個人的命怎麼都算自己的。若是讓顧長安自己走出去,估計他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命又沒了。 想通了這一層,江夏也沒什麼避諱的。他顧長安的命是自己救下來的,他做什麼都顯得理所應當。 在顧長安顫抖著身體想要向前走一步時,忽然騰空而起。 隨即被衣袍遮住了眼睛,面前一片黑暗。 顧長安微微一怔,沒想到將軍救下自己已是不易,竟然願意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 他有些不安,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江夏對一旁驚訝的王副將投過去一個眼神,王副將接收到,表示自己一定保持安靜。 抱著人出京獄的時候,江夏似是感受到懷裡人的不安。 低頭說了句:“別怕。” 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袍傳入顧長安的耳朵,叫顧長安安心許多。 顧長安沒有先前那麼緊張,只是一隻手抓住衣袍的一角,另一隻手有些不知何處安放。 算來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顧長安不知怎地卻覺得兩人應該相識許久,只是這樣的話不能對江夏說出口,現在的他就是江夏救下來的人,處置都隨他。 江夏走路很穩,在戰場上訓練下來的穩重很難改變。 哪怕是雙手抱著顧長安,江夏隨時能做好戰鬥的準備。 一路上也受到其他獄卒的矚目,江夏面不改色。彷彿懷裡抱著的不是犯人一樣,倒是身後的王副將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這些獄卒們會這樣的驚詫也是有道理的。 他們在京獄這麼多年,向來只見過進來的,最後出去也是因為熬不過去死了。而不是像顧長安這樣,最後竟然被人硬生生救出來了。 不論是誰都知道要想把人救下來,可是需要宮裡的那位的同意,可想而知江夏有多剛了。 離開京獄,再走上一段距離就可以出宮。 江夏抱著人一路走出去,氣息不曾變過。 直到到了需要上馬的時候,江夏有些犯難。 顧長安也掀起衣袍,看到了面前的情況。這次江夏為了方便,和王副將都是騎馬進宮,沒想到回去的時候會帶上一個傷患。 傷患一般是坐在馬車裡比較好,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允許。 王副將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看江夏站在原地。心裡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了猜測,開口說道: “將軍,要不你把人交給俺,俺和這位軍師共騎一匹馬。” 顧長安聽到這話,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心裡緊張了一瞬。 察覺到懷裡的人緊繃的身體,江夏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最後還是拒絕道: “不用,本將一會兒上馬,手上有點不方便。你在方便攙扶一下他。” 王副將還以為將軍是不願呢,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江夏一身輕甲,大步跨到踏板上。一手用力拉住馬的韁繩,馬兒發出一聲嘶鳴,看著好不瀟灑。 王副將心裡感嘆,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覺得自家將軍不愧是大趙的好男兒,若他是閨房女子,必然也是要被將軍迷了心智的。 江夏平穩上馬之後,對著被王副將攙扶的顧長安伸出了手。 顧長安愣愣的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隨即被一把帶上了馬。雖然他在軍營裡算是個文弱的軍師,但是他也知道完成這些需要多大的臂力。 這位將軍,倒不是虛有其表的。真的有一定的武力傍身,甚至於能在與蠻族的戰場大獲全勝,說明他的計謀也足夠,是個有勇有謀的人。 江夏讓人在懷裡調整個舒服的坐姿,隨即拉動韁繩。 “駕!!” 白色的駿馬隨即奔跑起來,駕馬之人身姿矯健,騎馬自長街穿過。 而身後跟著王副將的黑色駿馬,二人騎馬過街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而江夏懷中的顧長安則有些恍然的看著街邊的人和風景,沒想到從上次被押解回京到現在重新出來,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時移世易,現在的他,早非先前天真之人。不知想到什麼,顧長安的眼神深邃許多,只是騎馬的江夏並沒有注意到。喜歡快穿:這個炮灰太煩太粘人()快穿:這個炮灰太煩太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