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籟俱寂,江府的下人早早熄了燈,獨留門前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在清風吹拂下搖搖晃晃。 江夏睡時不喜歡有人候著,所以下人們伺候完江夏洗漱之後都會很自覺的退下去。 躺在床上,江夏眼睛直直盯著屋頂。 “001,給你的主人講講睡前故事吧。” 001沉默半晌,第一次做出違背主人命令的行為。 “主人,我想你需要的不是睡前故事,而是·· · · ” 江夏心頭一跳,沒想到001能感知到這一步。 “要不要為主人提供影像資料,系統裡有很多,包括現代某島國的· · · ” “閉嘴吧,001。不要隨意窺探我的想法,不然我就把你關進小黑屋。” “嗚嗚嗚,知道了主人。”江夏很少提小黑屋這個詞,系統可以檢測到宿主的想法,宿主同樣也可以切斷和系統的聯絡。如果江夏真的這樣做,001不得無聊死。 嚇完001之後,江夏強壓著心頭的躁動,選擇儘快入睡。 只是他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百般剋制的事情,在夢裡像種子一般生根發芽,無法去除,甚至於讓他沉醉其中。 * 江夏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周圍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了走,發現腳下好像是實心的。 走了不知多久之後,前面似乎有人。他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發現是一群人正在喝酒。 這些人穿的衣服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略微思考,江夏發現是獄卒的服飾,這些人是自己在京獄見過的獄卒們。 他沒有過多走近,只是在暗處觀察著這些人。 白天對他極盡諂媚的獄卒在小桌旁喝著酒,嘴裡不知道在閒聊著什麼。但從他那令人作嘔的神態和陰毒的眼神不難看出,他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江夏走近了些,那些人彷彿沒意識到有人靠近了般接著話茬。 “最近京獄裡進來一批人,據說是邊關戰敗押解回來的罪人。上面那位大發雷霆,估計不日就要把他們全部處決。” “啊!我也知道這回事兒,聽說裡面還有一位小白臉軍師呢。” “小白臉軍師?這種人上戰場能幹嘛,不會是滿足那些將軍· · · ” 有位尖嘴猴腮的獄卒接話:“保不準就是這樣,說是全部下獄,但不是還有一位被輕拿輕放了嗎?我看,就是他沒伺候那位滿意,才沒得到庇護。” “哈哈哈哈,有道理啊。” 幾位獄卒邊喝邊笑,嘴裡時不時冒出幾句葷話。 喝到差不多了,一位站出來,對著其他幾人說: “今夜輪到我去輪班了,讓我且去會會那位小白臉軍師。” 隨後鏡頭一轉,江夏跟著那名獄卒的視角看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顧長安的臉,彼時的顧長安只是剛被關進監牢,臉上白白淨淨,面色平靜。 似乎對於未來發生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偏偏是這樣的表情,激發獄卒陰暗的心思。 總歸是要死的,死之前身上有什麼傷口又有誰會在意呢? 獄卒一轉身,在眾多刑具中挑出一條鞭子,甩了兩下覺得還挺順手。 本以為這樣顧長安會害怕起來,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但顯然,顧長安的表情始終不變,眼裡甚至帶上了對獄卒的憐憫。 只有沒用的人才會以傷害他人為樂趣,去洩憤。 莫名覺得自己被人看不起的獄卒惱羞成怒,低罵一聲: “這可是你逼老子的,都來這兒了何必裝什麼清高。” 鞭子劃破空氣發出獵獵聲,像是要在人身上咬下一塊肉的毒蛇,死死抽在顧長安的身上。 空曠的房間響起一道悶哼聲,但顧長安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求饒的話。 一鞭又一鞭,皮開肉綻,鮮血染紅潔白的囚服。 除了一開始的悶哼,顧長安自始至終都緊咬著牙關。 江夏試圖過去教訓獄卒,但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動手,場景始終沒變過。 看著漸漸消失氣息的顧長安,他心裡一急,再度過去搶奪鞭子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獄卒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手裡拿著鞭子。 他來不及思考,衝過去先把人救下來。 將顧長安平放在地上時,江夏發現他牙關咬得很緊,很有可能是咬舌。用巧勁把人的下顎開啟,卻不承想顧長安睜開了眼。 那一眼裡有太多的情緒,江夏一度以為這是上個世界的顧長安。 不可能,他們不應該是一個人才對。 迷茫間,手指被人含住,變得濡溼。 他驚訝的向下看去,原本受傷的顧長安儼然換了一副面貌,傷口不再出血,囚服也不翼而飛。 顧長安靈巧的舌不斷的舔舐著他的手指,眼神裡充滿魅惑。 江夏不知道顧長安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想要抽出手指,但是顧長安似有所覺,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後一個用力,江夏便忍不住的前傾。 嘴唇相撞的時候,江夏還沒反應過來。微微驚訝的嘴有了縫隙,給顧長安伺機而入的機會。最後原本單方面吻成了雙方共同的沉醉。 江夏的大腦迷迷糊糊的,按照上個世界的經驗,雙手不住的摩挲著。 順著後背一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