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沒想到一坐到教室,就被臺上的人點了起來。 沒想到來到這個位面,每天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好在他已經練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坐在前排的他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同時低沉又不失清朗的聲音響起: “我是江夏。” 這句話把整個教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對於顧長安的厲害,他們在第一節課就領教了,沒想到江夏毫不畏懼。 三個室友的頭都壓的低低的,只有江夏和臺上的嚮導對視了起來。 他的神色坦然,並不覺得尷尬緊張。只是在心裡暗罵三個頭低的彷彿不認識自己的損友,不怪原主脾氣暴躁,攤上這樣的幾個室友,誰能不暴躁呢? 只是很快江夏就沒有工夫胡思亂想了,臺上的人只是簡單和他對視,但他卻有一瞬間的錯覺: 彷彿置身深海,洶湧的波濤向他擠壓而來。 換在以前的位面,江夏並不是什麼旱鴨子,也不怎麼畏水。 但偏偏此時他的心裡湧上一股不適感,失重溺水,呼吸不暢。明明是在乾燥的教室,可是冰涼潮溼的感覺如影隨形。 他面上看著正常,但因為對抗那股水壓,額角有汗滴落下。 順著鬢角流下,再到喉結,無處著落時,“啪嗒”一聲打在了地上。 汗珠落地的聲音並不大,但此時的江夏偏偏聽見了。他甚至感覺,此時的教室只有他和臺上的嚮導。 伴隨著圈圈漣漪,壓迫感消失了。 嚮導看著他,眼裡神色不明,聲音冷冽: “上節課為什麼逃課?下課的時候來我辦公室說明一下緣由吧。” 江夏點點頭,坐到椅子上時如釋重負。 旁邊坐著的三個人沒想到江夏站了沒幾分鐘,再次坐下時似乎有些汗津津的。 夏駿衝他擠眉弄眼,無形中用唇語: “兄弟,你這不行啊。” 江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他不行?要是他們像自己一樣置身那種情境,就不信他們能扛得住。 這也說明臺上的嚮導確實有兩把刷子。 刁難完江夏之後,顧長安開始例行公事的講解這節課的課程。 “嚮導的精神力極強,甚至可以構築精神幻境,如果和精神體一起配合,高階嚮導甚至可以擬態精神環境到現實生活中。” “· · ·” “· · ·” 就這樣,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 江夏對於上課講的內容還算理解的不錯,只是上課的時間結束,他現在得跟人走一趟了。 看著三人幸災樂禍的表情,江夏無力吐槽。 最後懶得回他們一個無語的眼神,而是直接跟在嚮導的身後,和人去辦公室走一趟。 顧長安走在前面,江夏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一路上,顧長安對身後跟著的哨兵起了一點興趣,畢竟在課堂上,他使用的是高階嚮導的精神能力,沒想到江夏會在沒有專屬嚮導的陪同下,硬生生扛過來了。 這說明哨兵自身的精神力並不弱,只是在精神屏障方面沒怎麼加強訓練過。 在上了他的課之後。如果能自己構築比較強大的精神屏障,那在平時的戰鬥過程中會是很好的助力。 一旦在沒有嚮導陪伴的極端情況下,也能自己對抗一陣子對面的嚮導精神攻擊,是個從軍的好苗子。 顧長安面上一片冷冽,心裡的想法卻是百轉千回。 走到他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他率先坐在椅子上。 江夏則是面對著他的桌子站著,微微低頭,叫人窺探不出什麼想法。 顧長安喝了一口水,隨即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夏: “上次為什麼沒來我的課?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顧長安看似身體放鬆,實際坐姿端正,還保留著幾分軍人的習慣。 畢竟他剛從軍中特戰隊退出來沒多久,這次來白塔的主要目的還是挑選後備役,順便教書而已。 江夏抬起頭,還沒開口,就能從臉上看出幾分桀驁的樣子。劍眉星目,帶著哨兵獨有的強悍。 放在正常社會中,估計會得到一個很時髦的稱呼——“刺頭” 只可惜這裡是白塔,秩序森嚴,一切都是朝著培養最優秀的人才的角度出發。 “沒什麼原因,只是單純起晚了而已。” 江夏面不改色的扯謊,畢竟睡晚了的理由可比他不想去上課,最後跑去食堂提前乾飯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多。 雖然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先把現在糊弄過去最重要。 這樣嗎?顧長安的眼神滿是意味深長。要不是那天江夏倒在食堂的時候,是他抱著人去的白塔醫務室,他現在可真就信了。 “是嗎?難道不是逃課去食堂吃飯了嗎?” 江夏眉頭一皺,這人怎麼會知道?當時的食堂根本沒有多少人,除非 “是你送我去的白塔醫務室?” 對於江夏的問題,顧長安沒有選擇回答。 他站起身,身高竟是與江夏差不了多少,但氣勢卻比江夏更甚。 “上次的課你沒有來,也就不知道我。” “再次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顧長安,你未來哨兵屏障課的老師,白塔特聘教師。” “從今往後,你的逃課生涯就此終止了。如果再有上次的情況發生,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