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和你們玩?” 趙高聽著兩名宦官的彙報,眉頭擰起。 他藉著照顧的名義,將他們安插在胡亥身邊,為的就是讓他們帶著胡亥玩。 吃喝玩樂,玩物喪志,最後成為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 但這事情的發展,好像並不在預料之中。 右側的宦官苦著臉,“是呀,為了讓公子吃喝玩樂,奴婢尋了許多好玩的東西和美食美酒,但無論是骰子還是那些牌,公子一概不沾。” 左側的宦官點頭,“是呀,他只吃好吃的,吃完便找藉口離開,連酒也未曾嘗試。” 趙高沉著臉,“他會找藉口,你們就不會?” 右側的宦官面色更難看了,“奴婢也試過了,但是公子堅定得很,總是以作業為藉口,沒日沒夜的讀書。” “那副奮發向上的日子,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奴婢也想攔住他,但實在地位懸殊。” 雖然胡亥並不受寵,在宮中存在感也極低,但多少有個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是他太過強硬的話,無疑是死路一條。 左側的宦官眉頭擰起,“說來也奇怪,之前公子明明是有變壞跡象的,但忽然的就變了個人,不僅將我們疏遠,甚至比之前更用功學習,十分奇怪······” 對於這個變化,那宦官也十分摸不著頭腦。 趙高沉著臉,沒再言語。 小胡亥走近殿內,便見那道消瘦的身影坐在那裡,微弱燈光映照下,那張馬臉更顯尖銳。 慢步走近些,胡亥怯怯開口,“老師。” 趙高眸光落在他身上,如鷹般銳利,“坐吧。” 小胡亥在對面坐下,趙高為他沏茶,“聽聞你又去學院了?” 小胡亥微微點頭,“是的,學生想了想,學業總是不能落下的,不說通曉天文地理,至少要有自己的判斷。” 趙高眸色微沉。 自己的判斷? 他可不喜歡。 他將倒好的茶遞到胡亥面前,“沒關係嗎?” 胡亥一愣,“什麼?” 趙高眸色幽幽,“學院裡的人不總愛欺負你嗎?” 小胡亥低下頭,沉默下來。 他在裡面總是被欺負,其他皇子或權貴都有著自己的靠山,只有他,無依無靠。 但這一切,在自己認趙高做老師後,有所好轉。 趙高看出他的落寞,又道:“退了吧,別去了。” 小胡亥心間一緊,頭抬起,小小的眼眸滿是堅定,“學生要去!” 如此堅定,只讓趙高都是一愣。 胡亥這個年紀的小娃娃,對被欺負這種事應當十分在意,怎會如此堅持? 小胡亥繼續道:“雖然學院的日子可能不那麼如意,但學生還是要去學習,如此才能成為有能力的人。” 保護想保護的人。 趙高握著茶杯,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才開口道:“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小胡亥神色微喜,“真的?多謝老師!” 趙高意味深長望著他,“若是不想去了,記得和我說。” 小胡亥點著頭,“知道了。” 趙高眸底藏著冷意。 成為有能力的人?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條路哪是那麼容易走的? ······ 殿內,嬴政眉頭擰起,“都死了?” 王翦拱著手,“老臣派親信去查的,當初追殺公子那個山頭的人,無一活口,都死在了據點。” 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嬴政又問道:“可查出是誰做的?” 王翦面色凝重,“現場並未留下痕跡,查不出來。” “此事十分蹊蹺,他們在追殺公子三日後身亡,兩件事相隔如此之短,看著像是為了像是掩蓋什麼。” 嬴政眉頭擰起,沉思起來。 片刻後,他才吩咐道:“那女子和那個山頭,你再仔細查查,既是做了,必定留下蛛絲馬跡!” 王翦拱手,“諾!” 嬴高走進殿內,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 嬴政望著奏摺,“無需多禮。” “多謝父皇!”嬴高站起身來,嬴政又道:“追殺你的人,都死了。” 嬴高頗感意外,“都死了?” 他眉頭擰起,“那群盜匪實力強硬,在那一片無法無天,怎會都死了?” 嬴政眸光依舊落在奏摺上,“你被追殺正巧撿回一條命,那條命又正好被那女子救下。” “而在那之後三日裡,那群盜匪被悉數殺死,你不覺得這一切十分巧合嗎?” 嬴高思索一下,面色凝重起來,“父皇是懷疑這一切和惜雪有關?” 嬴政放下奏摺,目光望向嬴高,“難道要朕以為是巧合嗎?” 嬴高解釋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惜雪不是那樣的人,她的品性有多純良父皇您都看見了。” 嬴政聲音重了幾分,“正因為如此朕才覺得奇怪,一個錢財權力皆不求的人,必定有著更高追求!” “你仔細想想,她剛好接近你,現在又剛好回到咸陽,能接觸到大秦文武百官,目的究竟可能是什麼?” 嬴高十分執著,“她為了救兒臣差點連命都丟了,而且這次回來她是拒絕的,若不是兒臣一再堅持,她不會出現在咸陽!” 嬴政輕嘆一口氣,“你怎知道她不是將你性子摸透,知曉你一定會堅持帶她回來?”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耿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