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嬴政眸色微變,“已經出發了?” 王翦拱手,“在集合工匠後公子便出發了。” 嬴政目光落在奏摺上,繼續道:“那些賊兵的戰力,如何?” 王翦拱手,“老臣已仔細調查過了,他們出手狠厲,手法與當時的魏武卒極其相似,雖不是當年的魏武卒,但應當是用同樣的方法練出來的兵。” “若說戰力的話只怕與當年的魏武卒相差無幾,絕對算得上是極強的兵種。” 聞言嬴政又道:“那你覺得這樣的兵種,一萬工匠能有勝算嗎?” 王翦眸光微沉,回道:“老臣看來一萬工匠,即使技藝再高超,製作的武器再厲害,遇見那種戰鬥經驗豐富的兵種,只怕也並無勝算。” 他作為馳騁沙場多年的將軍,自然清楚賊兵的厲害,絕不是什麼簡單的武器能應對的。 聞言嬴政若有所思嘀咕著,“無勝算麼?” 王翦似又想起什麼,道:“公子這才還買了鹽,正朝著皇城這邊運送回來。” 嬴政眸色微動,“從哪裡買的?” 鹽作為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之一,各個勢力都是極其重視的,有錢也很難買到。 就算能買到價格也絕對極其昂貴,即使是大秦這樣的大國也要掂量一下能買多少,而公子夜是獨自一人,有沒有這麼多錢買那些鹽都是個問題。 王翦眉頭微擰,“那邊保密做得極好,老臣也未能打聽清楚來源,但據訊息所言公子已經拉上鹽,踏上回來的路了。” 嬴政眸色微動,“這小子,莫非一開始就在謀劃買鹽的事情?” 王翦思索著,道:“那麼多工匠若說去打那賊兵老臣倒覺得不靠譜,若是說去拉鹽倒是靠譜一些,但這種事明顯是專門負責運輸計程車兵們做得更好。” 正思索著,忽然一名宦官走進來,拱手道:“稟陛下,李丞相求見。” “準!” 宦官退下,很快李斯便走進殿內,拱手道:“微臣參見陛下!” 嬴政望向他,“什麼事?” 李斯面色略微凝重起來,“回陛下,因為鹽被劫,導致現在各處無法正常售賣鹽,百姓略有些恐慌,各處百姓有不小騷動,或許還有人暗中鼓動,引起了不小騷亂。” 嬴政眸色淡淡,“這點小事讓各處官員都處理不好嗎?” 李斯拱著手,“微臣已吩咐各處安撫好百姓,想必短期內不會再有混亂,但這鹽的事若得不到及時解決,只怕後面還會有不小騷亂。” 鹽可是關乎百姓的生死存亡,他們對這物資自然極其重視。 聞言王翦也道:“此次鹽的事情著實蹊蹺,難防是否有人故意為之,目的便是讓大秦陷入混亂,如此一來也有可乘之機。” 嬴政沉默下來,像是在細細思索。 片刻後他才道:“去查一下週邊鹽儲備豐富的國,從他們那裡購買一些鹽來備用,至少先把今年的量挺過去。” 李斯眉頭微擰,“就算我們願意出高價,但若說是買鹽的話只怕也很難買到。” 這種稀缺物資無論在那個國,都是十分金貴的,自然也不會輕易賣出。 嬴政望向王翦,“若他們不識抬舉,你有自信能把那些國打下來嗎?” 現在的王翦戰力可不比之前,可謂是天差地別的強大。 王翦眸光灼灼,“老臣時刻待命!” 聞言嬴政望向二人,“去吧!” “微臣告退!” “老臣告退!” 二人退下,嬴政又批閱起奏摺來。 宦官再次走進來,還未開口,便聽得嬴政的聲音傳來,“今日不見人了。” 還有這麼多奏摺放著沒批,若是一直見人說個不停的話那就沒完沒了了。 宦官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拱手道:“那奴婢讓小公子回去。” 嬴政可以說不見,但對於嬴子玉他可不敢連名字都不說,畢竟小公子在嬴政這裡一直是個例外。 若是日後有什麼事追究起來,他可擔不起。 嬴政眸色微變,“玉兒?讓他進來。” 宦官低著頭,“諾!” 他暗自舒了口氣,還好機智地提了一嘴,不然後面還真可能出事。 很快小傢伙便走進殿內,“爹!” 嬴政露出少有的笑容,“玉兒是不是想爹了?來爹抱抱!” 小傢伙坐到嬴政懷裡,“爹真聰明,一下就猜到我的心思了。” 聞言嬴政頗為警惕是望向小傢伙,“確定是想爹,不是又看上什麼禮物了吧?” 他可是清楚這小子的性子,每次嘴上說著想,但心裡卻又是看上什麼東西了。 小傢伙眉頭微擰,“爹您把兒子當什麼人了,我可不是來要東西的,相反還是來送您東西的。” 嬴政頗為意外,警惕之色慢慢褪去,“你有這份心意為父知道了,但為父沒什麼缺的,你就用不著花心思準備什麼了。” 小傢伙望向嬴政,“這個東西爹您肯定喜歡,確定不要嗎?” 【只要有了這寶物,以後就用不著再為鹽的事情擔憂了。】 聽著那心聲,嬴政眸色微動。 不用再為鹽擔憂? 這小子說的真的假的? 他望向小傢伙,“要,讓爹看看你給的是什麼寶物?” 小傢伙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嬴政,“這個。” 嬴政開啟紙,只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