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二人穿好衣物各自回到居所。 從那夜起,無論是課堂還是用膳,寒梓瑜都對北逸避之不及。 過了兩日,正值深冬,習青送來了一封信。 “師尊,師尊,北疆來信了。”習青走到白水宮的正堂。 寒梓瑜接過信件:“叫上你師兄師姐,今日下午啟程去北疆。” 習青雀躍不已,他已經在望崖巔呆了整整小半年沒有下山了,這次不僅能下山還能出趟遠門,聽聞北疆萬里冰封民風開放,還有雪狼做坐騎。 師徒幾人一路駕著馬車趕去北疆,北逸吐得昏天暗地。 習青皺眉:“上次去軒都怎麼沒見你吐?” 王若楠道:“暈馬車也並非是次次都暈。” 北逸虛弱地倚著車窗透氣,沒一會便把頭伸出去嘔了起來,折騰了一天一夜,北逸臉色蠟黃唇無血色。 “我帶北逸御劍飛行,慕遠帶著習青和小七趕去北疆。” “是。”慕遠駕著馬車道。 御劍飛行了兩天兩夜才來到北疆邊境,一進北疆寒風刺骨。 漠鈴和陸鳴早早地便在驛站候著了。 見到凍得直打哆嗦的師徒二人,漠鈴愣住。 二人髮絲眉毛全結了冰霜,面色蒼白,北逸更是連著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 “好冷好冷。”北逸道。 漠鈴身著貂絨,頭戴貂帽:“寒仙尊,你們怎麼穿得這般少?對了若楠怎麼沒來?” “我們哪知道,這北疆竟,竟這麼冷,師姐她在來的路上了。”北逸凍得說話都打哆嗦。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陸鳴立馬道:“快進屋來。” 漠鈴安排下人去取兩身禦寒的衣物。 北逸挨著火爐坐下:“師尊,你還好嗎?” “沒事。”寒梓瑜道。 漠鈴端來一壺溫酒為二人斟上:“寒仙尊,北疆皇城近來鬧起了鬼,父皇也無可奈何更別提我們小輩了,更是束手無策,那鬼擾得皇城日日夜夜不安寧,每晚都在城內呼喚:今夕何年?吾王何在?” “這鬼也奇怪得很,但凡回答問題的人都死了,它的幻境之術更是讓人分不出真假,進入幻境的人全瘋了。” 寒梓瑜喝了半杯便被北逸奪了過去:“師尊,酒量不好,少喝些。” 寒梓瑜問道:“這鬼可還做過其他殘害生靈之事?” “這倒是沒有。”漠鈴道。 師徒二人換好北疆服飾後,在驛站休息了半天才等來了慕遠等人。 馬匹也凍得瑟瑟發抖。 師徒五人集聚後趕往北疆皇城,坐的也不再是馬車,而是駕狼。 雪狼氣質高貴,毛髮柔順,眼眸為冰藍色,體格碩大,奔跑起來速度極快。 北逸剛上一頭狼便被震了下來。 習青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個廢物,連個狼都馴服不了。” 話落他也飛上狼背,雪狼直接一腳將其蹬開,習青一下撲在雪地裡,滿臉是雪。 王若楠捂著嘴直樂。 “別鬧了。”寒梓瑜道。 四人紛紛站好。 漠鈴被這般嚴肅的寒梓瑜嚇了一跳,雖聽聞寒仙尊脾氣暴躁,可在她印象中寒仙尊是位儒雅的貴人。 她走到五頭狼身前,遞給每隻狼一些生肉:“乖點。” 五頭狼齊齊趴了下來,任由師徒五人駕行。 從驛站駕著雪狼穿過冰天雪地的松林,走過冰凍三尺的湖泊,翻過一座雪山才來到北疆的皇都——漠北 皇都守衛森嚴,彪悍的將士守衛著皇城。 漠鈴取出令牌,守衛揮了揮手放行。 沉重的宮門緩緩敞開,映入眼簾的是長無盡頭的宮道,逼仄莊嚴的氛圍襲面而來。 此情此景倒叫北逸想起前世自己建的魔尊宮殿,處處透著壓抑。 漠鈴牽著陸鳴的手走在長長的宮道上。 冷風將暴雪吹來,打在人臉上煞是疼痛。 北逸加快步伐走在寒梓身前,為他擋風遮雪。 剛走到宮道盡頭,拐角又是一條長無盡頭的路,高牆聳立,雪花積壓在牆頭。 一位公公僕僕趕來:“奴家來晚了,有失遠迎,寒仙尊這邊請。” 幾人跟著公公一直走。 王若楠都走累了,繞了不知多久才終於看到了巍峨的皇宮。 “仙尊,吾皇已備好盛宴,幾位這邊請。” 幾人又不知走了多遠才來到皇宮議事的地方。 北疆皇——漠化成爽朗地笑道:“早些便一直聽聞鈴兒誇讚寒仙尊仙人之姿,如今一見更是驚人,快快上座。” 大堂後牆上掛著一幅畫作,畫上是一對公子在對弈,二人均著白衣,且各執一劍。 漠化成仔仔細細地將寒梓瑜瞧了一遍:“寒仙尊像極了孤一位故人。” 北逸眼中的火焰騰起:“常有人說我師尊像故人。” 漠化成看向北逸:“仙尊座下的弟子一個個也是俊逸非凡,這位姑娘可是若楠?常聽鈴兒提起你。” 漠鈴笑道:“父皇,別拿我打趣了。” 王若楠抬眸看向漠鈴:“上次分別時,公主問我那功法怎麼習得,如若有時間我可以教給公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